惡人丈夫 / 邪惡的丈夫 / 악인 남편 / A Wicked Husband ※ 本作為「掠奪婚姻」作者的另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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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簡介
這部在 RIDI 評分也滿高的,是「掠奪婚姻」作者的另一部作品,大概看前面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可以猜到一些劇情,中間稍微悶一些,但最後有個意料外的安排讓我滿驚喜的,後半我邊翻邊哭,真的很喜歡雙向救贖的劇情。 書名 惡人丈夫 邪惡的丈夫 악인 남편 A Wicked Husband ◈ 翻譯包含:本傳 (尚無外傳) 詳細資訊 Ruby 整理的各國(韓台中日英)正版資源連結、與相關漫畫資訊。 前往查看 簡介 帝國總司令,切薩雷・特勞恩・卡爾・埃爾澤特。 結束了三年的戰爭歸來後,他向艾琳求婚。艾琳不敢相信切薩雷的求婚。因為從十歲第一次相遇以來,她一直都像個孩子般被他寵愛著。 「我⋯⋯不想和閣下結婚。」 正因為長久以來一直暗戀著他,她不想要一場如同交易般的婚姻。 但或許是因為漫長的戰爭吧。 那個一向冷靜理性的男人變得不一樣了。他的衝動行為,以及展現在她身上的性慾,令她感到無比陌生。 「這種事應該只和喜歡的人做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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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
「號外!號外!凱旋門終於通過了!」 賣報紙的少年揮舞著報紙高喊。人群像螞蟻聞到糖水般蜂擁而至。混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艾琳也遞出銅板買了一份報紙。 印在廉價紙張上的報紙,刊登著大幅頭條新聞。 《今日議會批准凱旋門興建……這是大公真正的勝利》 身為富饒的埃爾澤特領主、帝國軍總司令,以及皇帝唯一的弟弟。切薩雷・特勞恩・卡爾・埃爾澤特大公。 他是特勞恩帝國最著名的人物。三年前,切薩雷在血腥的皇位爭奪戰後,親手扶持兄長登上皇位,自己則獲封為大公。 之後他立即出征征討卡爾芬王國,在歷經三年激戰後,不久前取得驚人的大勝。對於大公的勝利捷報,帝國民眾都歡欣雀躍地湧上街頭。 結束戰爭歸來的切薩雷卻讓議會為之震動。他要求建造凱旋門以紀念自己的勝利。 議會猛烈抨擊切薩雷。就連皇帝都未曾擁有的凱旋門,如此要求實在太過傲慢,他們宣稱絕不可能。 議會堅決反對的內情很明顯。由於這場令人難以置信的大勝,切薩雷的聲望已如日中天。若在此時允許興建凱旋門,無異於向天下宣告皇室的榮光。由貴族派組成的議會怎可能輕易答應這樣的要求。 面對議會的反對,切薩雷在制度區附近的平原上搭起營帳。他傳達除非議會投降否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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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花束,沒有戒指的求婚是如此不真實。艾琳希望自己聽錯了,或者他會說這只是個玩笑。 然而艾琳的耳朵很正常,而切薩雷也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為什麼? 無數的疑問讓腦中一片混亂,甚至感到暈眩。艾琳緩緩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好不容易平復了混亂的呼吸後回答: 「我⋯⋯不想和閣下您結婚。」 他依然掛著笑容,溫柔地問道: 「妳寧願上斷頭台也不願嫁給我?」 「⋯⋯不是這樣的。」 恐懼讓喉嚨不斷發緊。但她使盡渾身的勇氣,終於說出了心中的話。 「閣下您根本不喜歡我,只把我當成孩子看待。」 「沒錯,妳是我的孩子。」 彷彿在闡述一個理所當然的道理,這番定義關係的話語讓她的心臟刺痛。 「所以我不要。閣下您需要繼承人,那就必須要跟我,做那種事⋯⋯」 艾琳緊緊咬住嘴唇,顫抖著聲音說道: 「您做不到的吧⋯⋯」 切薩雷抓住了艾琳的後頸。他轉過她的臉,深深吻住她的唇。當柔軟的舌尖探入口中時,艾琳驚愕地推開了他。 伴隨著濕潤的聲響,雙唇分開。心臟快速跳動,幾乎要爆裂。艾琳用顫抖的眼神看著切薩雷。 他不再微笑。深沉的紅眸直視著艾琳。 「怎麼樣。」 緩慢開闔的唇間流洩出慵懶的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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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目前的處境,與大公結婚雖然激進,卻是對雙方都不錯的方法。實際上對艾琳而言不僅沒有損失,反而是莫大的利益。 '當然應該接受才對吧。' 切薩雷不再是被遺棄的皇子。上有皇帝為兄長,下統領數十萬軍隊的大公。如今更成了擁有凱旋門的救國英雄。 能有機會成為這樣一個男人的妻子,按理說應該是令人欣喜若狂的求婚。但艾琳無法爽快地接受。 因為她知道他擁有無法愛上任何人的殘酷本性。 對切薩雷而言,親吻和求婚都只是毫無感情意義的行為。他只是因為需要才求婚,用那個吻向艾琳證明性關係是可能的罷了。 如果他的計畫需要其他女人,想必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吧。這個事實令人難以忍受地痛苦。 因為艾琳⋯⋯ '因為我喜歡他。' 是因為她暗自喜歡著切薩雷。 不想讓長久的單戀以徒有其表的關係收場。與其成為空殼夫妻,寧願遠遠地只在報紙上看到閣下的消息。 心臟傳來陣陣刺痛。看到艾琳臉色暗淡,洛坦低聲勸道: 「就算不願意也沒辦法。您何必做那種事呢。若不是閣下,您真的會被送上斷頭台的。」 洛坦的話並非誇張。如果不是切薩雷先發現,艾琳肯定會被立即判處死刑。 撫弄著膝上的糖果和手帕,艾琳憂鬱地低語: 「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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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和洛坦相談甚歡,笑聲不斷。愉快的交談中,時光飛逝。洛坦望見窗外的夕陽,起身道: 「我該告辭了。」 艾琳送他到大門口。她本想送到花園,但洛坦以嚴肅的表情制止了她。 「風很冷,請回屋吧。」 雖然不明白初夏的晚風何來寒意,但習慣被過度保護的艾琳沒有多作爭辯,乾脆地送別了洛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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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男人乍看之下身形修長,仔細觀察卻能發現渾身肌肉結實。耳朵上滿是張揚的穿環,手指和手臂上也掛滿了戒指和手環。捲起的袖口下露出一幅巨大的黑色刺青。 一身便裝又配戴著飾品,起初令人半信半疑,但看到那刺青後就無法再有疑慮。艾琳難以置信地望著男人,小心翼翼地喚道: 「……迪亞哥卿?」 正在抽菸的男人瞥了艾琳一眼,頓時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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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注視下,艾琳感到羞赧。就連自己看來都覺得這身男裝打扮相當笨拙,不知道切薩雷會作何感想。 艾琳小心翼翼地對上切薩雷的視線。目光交會的那一瞬間,艾琳不禁一驚。原以為會看見輕蔑的眼神,但完全不是。他的眼神是艾琳從未見過的模樣。 那雙紅眼如同碎裂破散,只剩下殘骸的廢墟。往日總是驕傲而完美閃耀的赤瞳竟如此破損,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那脆弱的神情轉瞬即逝。切薩雷隨即恢復平日的神態,微笑起來。彷彿艾琳方才所見只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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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時,艾琳才猛然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先前被切薩雷完全迷住的神智逐漸恢復,也慢慢意識到剛才經歷的一切。 「我該走了。還有人在等我......」 切薩雷短暫地將視線轉向門口。他輕蹙眉頭,緩緩摩挲著艾琳的手腕。一邊撫摸著自己留下的齒痕,一邊像哄小孩般說道: 「早點休息,艾琳。」 艾琳再次點頭。但她心裡很清楚,今晚絕對無法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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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下次即使有酒也要說沒有。」 「是的,閣下。」 迪亞哥悄悄觀察著氣氛。所幸切薩雷看起來心情不錯,似乎和艾琳的對話相當愉快。 他的主人平時很少展露私人情緒,但每次與艾琳在一起時,總是會變得出奇地溫和。迪亞哥看向埃洛德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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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閣下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儘管不清楚切薩雷的心意,但艾琳的想法很明確。她不想要一段沒有愛情,僅僅出於需要的交易式婚姻。 從一開始,兩人就太不一樣了。切薩雷或許能與任何適合結婚的對象接吻,但艾琳只想與那唯一一個人親吻。 與其在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中成為大公妃,她寧願繼續當他的孩子。雖然知道這是任性的想法,但艾琳實在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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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猜想或許是自己不懂什麼重要的禮儀。但剛才分明看到其他貴族小姐們的舞卡都已經填滿了才是。 「……」 環顧四周的艾琳低垂著頭,緊握著舞卡。白天凱旋遊行時的情況又再度上演了。 宴會廳裡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她。他們驚訝地看著這位被高大健壯的軍官們環繞的女子,竊竊私語著她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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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當初就不贊成艾琳去拜見切薩雷。在聽說她要去上舞蹈課的消息時,更是大發雷霆,一邊叫罵一邊把家裡的東西摔得到處都是。 艾琳哭得唏哩嘩啦,一遍又一遍懇求道歉說以後再也不敢了。直到她的眼睛都哭腫了,母親的怒火才漸漸平息。失去理智的母親在恢復清醒後,也將艾琳擁入懷中一同哭泣。 「對不起,莉莉。但妳也知道的,媽媽的人生裡只有皇子殿下和妳啊......」 身為一個男爵夫人,能成為爭奪皇位的皇子的奶媽,這讓她感到無比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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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材修長的女子快步前行。她將長髮編成一條辮子整齊地盤起,身穿深藍色制服,胸前掛滿勳章。 這位女子是大公的親衛騎士,米凱爾。 米凱爾通常是男性的名字。那些只知其名而後見到本人的人總是大吃一驚。如果只是驚嘆她身為女性卻能成為大公的親衛騎士,那倒還好。更多時候,人們會公然輕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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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薩雷從很小的時候就完全適應了皇宮這片叢林。毒殺這類事情太過尋常,令人打哈欠都嫌無趣。 不只是切薩雷,周圍的其他皇族也都一樣。為了活下去就必須殺死對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就連被嘲笑懦弱的切薩雷的兄長,面對這種程度的事也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因此切薩雷回想起自己和艾琳同齡時的往事,對侍從做出了懲罰。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體貼地沒有讓艾琳看到侍從死亡的場面,但艾琳還是受到了天翻地覆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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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店主談了談販售計畫並聊了一會兒天,他還說頭痛藥的事不用擔心。之後艾琳滿心歡喜地抱著手錶回到家。 迪亞哥說過不久會來拜訪,到時候可以請他幫忙轉交禮物。 '您一定有很多高級手錶吧。不過應該也需要一只可以平常配戴的錶,就像是遺失了也沒關係的家常錶那樣。' 雖然花了一大筆錢,但能買到合適的禮物讓她心情很好。哼著小曲抵達家門時,艾琳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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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奧先生!」 艾琳歡快地打招呼,索尼奧微微一笑。他頭髮和鬍鬚都已斑白,給人一種嚴厲挑剔的印象。但在艾琳面前,他總是如春風般和煦。 他曾是皇子宮的總管,切薩雷成為大公後便一同離開皇宮。自然,他和艾琳也是相識已久。 「請隨我進去。」 索尼奧恭敬地引領艾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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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還是艾琳第一次送他懷錶。 '難道收過別人類似的禮物嗎?' 這想法也不太可能。 雖然是在高級商店雲集的貝努街購買,而且還是店主盧卡特地為她找來的商品,但對切薩雷而言,依然是一只太過普通的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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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愣愣地張著嘴,發出一聲短促的「啊」。一答應結婚,稱呼就立刻改變,讓她措手不及。 「可是還沒有呢……」 太過驚訝,她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 切薩雷不以為然地輕笑。他沒有特意回答,而是牽起艾琳的手,穿過會客室。 打開會客室的門,站在外面的索尼奧立即上前扶住門。即使切薩雷突然衝出來,他的表情依然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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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為什麼偏偏要盯著自己唱那樣的歌。艾琳困惑地眨了眨眼,轉頭看向切薩雷。 切薩雷似乎覺得很有趣,臉上掛著笑容。他的手臂環上了艾琳的腰際。 「過來,小心撞到人。」 他將艾琳拉進懷中,穿過人群往裡面走去。當他們走進厚重的簾幕後方的通道時,瑪蕾娜的歌聲漸漸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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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徵兆就被父親賣到國外的艾琳理所當然地來向切薩雷尋求幫助。然而切薩雷並未見她。 按照原本的計畫,切薩雷是打算等到那個老豬來城市別墅接艾琳的時候才親自出面。 「見了面就心軟了呢。」 切薩雷一手握著懷錶,另一手玩弄著艾琳的頭髮,將她淺褐色的髮絲纏繞在指間。看著他如此戲弄她的髮絲,洛坦忍住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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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艾琳驚訝的是米凱爾的槍聲。她連忙用手摀住胸口,心臟因為槍響而狂跳不已。 米凱爾吹了吹槍口冒出的煙,得意洋洋地轉身看向艾琳,眼神裡帶著期待讚賞的神色。不幸的是,艾琳已經嚇得神智恍惚,只能緊緊扶著門框。 「艾琳!」 就在這時,一位女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她頭上的圍巾滑落,豐美的金髮在陽光下閃耀如細碎的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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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呢。瑪蕾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為了給艾琳一個驚喜,不僅搜遍帝都,甚至到國外尋找各種點心。 但每次帶來什麼都失敗了,最後終於忍不住爆發。 「妳到底有什麼甜點沒吃過!」 她突然大吼,正在吃著水果布丁的艾琳驚訝地瞪大眼睛。 「啊,那個....我認識的人常常送這些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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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內走在迴廊時,不禁露出淺淺微笑。遠處傳來鋼琴聲。 在皇帝居住的宮殿裡,能彈奏鋼琴的人在整個帝國只有一位。萊昂內愉悅地邁開腳步。 越往前走,琴聲越發清晰。演奏者將一首需要高超技巧的困難樂曲,彈奏得令人起雞皮疙瘩般精準。 顫音、琶音和跳鍵,儘管是艱難的樂曲,演奏中卻找不出一絲瑕疵。就算現在在帝都開獨奏會都能獲得起立鼓掌的水準,可惜的是,演奏者對這方面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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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疲憊的一天。瑪蕾娜離開後,艾琳度過了一段混亂的時光。 當米凱爾第二次開槍時,聚集在外頭的人們一哄而散。米凱爾精準地射中樹上的柑橘,讓它掉落下來,他拿著那顆尚未成熟的柑橘得意地笑著。 「現在已經傳開會被開槍的消息了,應該不會有人來騷擾了。」 遣散了士兵們的米凱爾在艾琳家蹭了晚餐。期間他也不忘做些讓艾琳心煩的事。 「話說夫人,您什麼時候要搬進大公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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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向來對童年的記憶保持著清晰的印象。尤其是與切薩雷共處的那些時光,更是記得格外深刻。因為那全都是幸福的時刻。 但其中有一段記憶,比起其他更為鮮明。 「艾琳。」 漆黑的黑暗裂開一道縫,傳來呼喚自己的聲音。正在哭泣的艾琳抬頭望向那道光。 被困在黑暗中的雙眼適應了光線,定睛一看,切薩雷就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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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幸運的日子。 從磚房警衛勤務回來的米凱爾帶回了艾琳的邀請函。艾琳想請騎士們到家裡享用美味的晚餐。這是屬下們的聚會,所以當然不包括上司切薩雷。 大公的騎士們雖然對主子發過絕對忠誠的誓言,但偶爾也想來點小小的造反。 迪亞哥為「不含大公閣下,只有大公騎士們,在準大公妃家蹭飯」這個冗長的計畫感到雀躍,難得與同僚們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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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薩雷一腳踢開被槍火打得破爛不堪的門板。室內只有兩個人還站著——艾琳和男爵的女婿馬提歐。 「靠,媽的,媽的……!」 馬提歐將短刀抵在艾琳的頸間。他情緒激動,隨時可能對人質採取危險行動。 迪亞哥和米凱爾交換了眼神。米凱爾和狙擊手們一同等待著時機。 洛坦在別墅外待命,以防萬一。迪亞哥趁著米凱爾和狙擊手交火之際,悄悄繞到別墅後方。他攀上建築物到達二樓,打破窗戶潛入內部。剛才正是順著樓梯抵達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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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反駁說不是的,您一直都在救我。但他似乎在說著艾琳不知道的時刻。突然想起前些時候他看著懷錶說的話。 「……原來是這個模樣。」 那時也像現在這樣,從切薩雷身上感受到一種奇特的違和感。面對這個像是獨自徘徊在不同時間的人,不知該說些什麼。 艾琳只是安靜地依偎著。沒過多久,切薩雷就放開了她。 「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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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瓣緊緊吸吮著,舌尖輕輕舔舐摩擦。薄薄的布料被唾液浸濕,緊貼著敏感挺立的乳尖。 一邊乳尖被唇瓣含住,另一邊被手指夾住,艾琳幾乎要哭出來。柔軟濕潤的舔弄觸感,以及堅硬指甲的摩擦感,讓她的身體變得奇怪。 平時連存在都忘記的部位逐漸變得愈加敏感。意識到這些感覺時,小腹也漸漸凝聚起熱度。灼熱而搔癢的刺激,如同火焰般蔓延至下腹的私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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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刑場聚集了大量人潮。 「自從改用斷頭台取代絞刑架後,就不太有意思了。」 「但好久沒有貴族了啊。」 「來了來了!」 群眾朝著被綁在立柱上的馬提歐投擲石頭,臉上掛著笑容。神智恍惚的馬提歐完全無法閃避飛來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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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切薩雷的聲音,艾琳立刻從脖子燒紅到後頸。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覺得看自己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有趣嗎?艾琳抓著沙發陷入沉思。但越想越覺得似乎也不必特別在意。 無論如何,切薩雷也是個有性慾的健康年輕男人。與未來的妻子發生關係也不算奇怪。 但是以那種事來說,他只把自己弄得渾身難受,切薩雷自己卻什麼都沒解決。艾琳努力思考原因,但怎麼想都想不透。只有一件事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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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老舊的門戶發出怯生生的聲響。父親猶豫著走出門外,抬頭仰望著與門板差不多高的迪亞哥。 迪亞哥露出一抹笑容,父親立刻將視線移向地面。洛坦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只是輕點了下頭指向座位。 「請坐這邊。」 位置在洛坦和迪亞哥之間。洛坦移開了一個座位,空出了這個位置。當然,這並非出於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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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遠遠超出預期的話語,艾琳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她神情恍惚地慌亂解釋: 「沒有,絕對沒有。我從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我、我作為帝國子民,永遠只為特勞恩的榮耀……」 「果然不是吧?」 望著語無倫次的艾琳,萊昂內皺起眉頭,輕哼一聲。他用手指輕輕摩挲下巴,凝視著艾琳片刻後,隨即露出微笑。 「也是,我認識的埃洛德女士不會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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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穿著軍服,而是一身深藍色的禮服長衣。軍人除非特殊情況,進宮時必須穿著軍服。這是身為司令官的切薩雷下達的命令。 為了吸引優秀人才,必須讓軍隊展現出魅力,這是他下達這道命令的考量。事實上,在軍隊凱旋遊行之後,帝國軍確實出現報名人數暴增的情況。 特別是切薩雷已然成為帝國軍的象徵,他幾乎總是穿著軍服。然而他此刻卻以便裝現身皇宮,這意味著這次是非正式的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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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被嗆得滿眼含淚,不斷咳嗽著,好不容易才擠出回應: 「謝、謝謝您……」 無論是軍人或大公的騎士們,抽菸的人很多。但艾琳從未聞到他們身上有菸味。 因為他們會在見艾琳前幾個小時就不碰菸。艾琳看見他們抽菸的情景,也僅是幾次偶然撞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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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服長衣上殘留著切薩雷的氣息。正是方才在皇帝謁見室中聞到的那份香氣。原本被菸味折磨的鼻子,此刻竟感到一絲舒適。 艾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衣襬。手下傳來柔軟溫暖的觸感,似乎還殘存著切薩雷的體溫。 她穿著的模樣大概不太合宜,切薩雷又重新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他的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鼻尖,開口問道:「花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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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沉的耳語聲迷人至極,深深地滲入體內,讓人心癢難耐。雖然不明白歌聲和親吻有什麼關係,但艾琳紅著臉,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五音不全……」 切薩雷輕笑著,將唇輕輕印在她的額頭上。 「要不要去逛逛花園?難得來這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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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奧爾內拉按捺不住怒氣,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侍女們對她這般發作似的暴怒早已習以為常,各自專注於手邊的工作。 從凱旋遊行開始,她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當聽聞切薩雷手持百合時,內心是多麼喜不自勝啊。 奧爾內拉可是特勞恩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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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服裝店說要直接來艾琳家。但艾琳拚命拒絕了。光是想像在小巧溫馨的磚屋客廳裡,被人群圍繞著試穿婚紗的場景,就覺得整間房子彷彿要爆炸似的。 然而也不能約在大公府。這是因為有個說法,新郎在婚禮前看到新娘穿婚紗的樣子會帶來不好的兆頭。為了徹底杜絕切薩雷可能看到的機會,大公府早就被排除在選項之外。 '當然,閣下肯定完全不在意這種說法。' 艾琳內心還是有些在意。於是決定自己親自前往服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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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人回答艾琳的話。所有人都睜大眼睛愣在原地。 艾琳立刻低下了眼。雖然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為了自己爭吵才露出臉,但果然還是得到這樣的反應。 '他們一定會說還是遮起臉比較好吧。' 母親在世上最厭惡的,那雙令人作嘔、令人憎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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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40
她實在無法向他吐露詳情。母親厭惡她的雙眼,有時忍不住憤怒想用剪刀刺向它們——這樣的話她又該如何說出口?於是她只能簡單地回答: 「差點被剪刀刺到眼睛。」 迪亞哥必定察覺到她隱瞞了真相。但他並沒有深究。艾琳啜了一口牛奶,有氣無力地問道: 「迪亞哥卿一定什麼都不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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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41
話還是說出口了。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就算切薩雷拒絕也不要難過,但一想到要當面被拒絕,心情還是不太好。 艾琳心想著大概不行吧,等待著他的拒絕。但不知為什麼,切薩雷卻是輕笑著反問: 「因為害怕所以想要牽手嗎?」 這倒是完全沒想過。只是覺得有他在身邊,心情就會安定許多,才這樣拜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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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42
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生氣。難道今天會是生平第一次被切薩雷訓話嗎?艾琳垂頭喪氣地回答。 「沒有……」 艾琳縮著身子,稍稍別過頭。切薩雷伸手,輕輕撫過她的眼角。 「是埃洛德男爵夫人嗎?」 艾琳對他的話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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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43
人無法擁有一切。得到某些東西就必須放棄其他事物,這是自然的法則。艾琳已經決定不要後悔自己的選擇。 然而,對於未曾走過的路感到遺憾,卻是無可奈何的事。 她在老舊的餐桌前與他面對面坐著,拿起三明治。大口咬下一塊,隨著三明治一起吞下那些徒勞而無意義的想法。 三明治很美味。明明用的是相同的食材和做法,卻比獨自享用時豐富許多,這種差異讓她感到不可思議。一邊將食物塞滿口中咀嚼著,一邊思考著這巨大的味覺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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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44
聽他提到氣味時,她不禁嚇了一跳。起初以為他是在說不好聞的味道,但當對上那雙赤紅色的眼眸,視線愈是相交,心頭就愈發浮現異樣的想法。 就好像那一夜,他用著同樣的眼神注視著她…… 就像那時分不清玩笑與真心一般,如果是她自作多情,那就太尷尬了。艾琳避開了切薩雷的視線。 這時切薩雷緩步走進房間。站在這間小臥室的中央,他終於將艾琳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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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45 ✿
當艾琳全神貫注在耳朵被舔咬的感覺時,他的手悄然探向她的胸前。修長的手指準確地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鈕扣。 原本乖巧地扣到脖子的襯衫瞬間變得凌亂。但似乎連解開鈕扣的片刻都無法忍耐,他用力將襯衫向兩邊拉開。 還來不及解開的鈕扣全都被扯落了。就連前陣子掉落後勤勞縫好的鈕扣也啪啪地飛了出去,艾琳急切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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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傳來異樣的感覺,下身不禁越發緊繃。每當濕潤的內壁輕輕收縮,包覆住探入的手指時,羞恥感便湧上心頭。 '不過是一根手指而已。' 切薩雷的手指雖然修長,卻並不粗壯。那修長挺直的手指粗細,若與性器相比恐怕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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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47
大公的騎士們一直都看不起埃洛德男爵夫婦。 沉溺於酒色和賭博的埃洛德男爵自不必說,就連作為切薩雷奶媽的埃洛德男爵夫人,他們也不怎麼喜歡。 她總是過分誇耀自己是切薩雷的奶媽。這種人他們見多了,那些無法充實自我,而試圖從切薩雷身上獲取自尊的人。這種把切薩雷所累積的榮耀視為己功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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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 「或者說,只要有絲毫可疑的雜種,就全部送上斷頭台砍頭?其實我更喜歡這個主意。要是我能隨心所欲,現在就想衝上街頭,見人就殺。那些朝我孩子丟石頭,把屍體帶走羞辱的帝都賤民,一個都不放過。」 他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 「聽說他們把斷頭掛在酒館裡,給醉鬼參觀。後來還排起長隊來看這種噁心的把戲,對吧?但你卻要我放過這樣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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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垂下眼角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艾琳忍不住笑了出來。騎士們看著艾琳開懷大笑的模樣,臉上都浮現欣慰的神色。洛坦溫和地補充道: 「很適合您。看起來順眼多了。」 他低沉嗓音中的讚美讓艾琳心情舒坦了許多。雖然這些話大概是因為他們疼愛自己,不想讓自己難過才這麼說的,但還是讓她感到很開心。艾琳害羞地撥弄著瀏海,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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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樂師們的演奏也停了下來。在這彷彿被施了魔法般凝滯的宴會廳中,只有不諳世事的鳥兒啁啾鳴唱。 「……」 艾琳緊握著手中的捧花,為了掩飾那開始顫抖的雙手。她將視線固定在斜前方,只盯著腳下的路面邁步向前。 原本就已經緊張不已。儘管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賓客們的反應卻如此反常,讓她不只是緊張,甚至感到作嘔。那層薄薄的面紗此刻令人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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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1
事實上,神明幾乎從未回應過艾琳的禱告。但如果只能實現她的一個願望,她衷心希望是今天的祈禱。畢竟這是特別的日子,或許神明這一次會聆聽她的心願。 在完成誓言後,侍童捧著托盤上的戒指盒走了過來。切薩雷拿起那個小巧的紅色絲絨盒。 雖然沒收到求婚戒指,但這並不要緊。只要切薩雷給她結婚戒指就足以讓她幸福。艾琳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他為她戴上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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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還將信將疑的眾人,在聽到同樣的話語從多人口中傳出後,也開始相信起來。人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為何大公會選擇艾琳・埃洛德」這個話題。 大公已擁有令人稱羨的權力、財富與名譽。因此,普遍認為他與其選擇一個會為了獲取更多權力而引發紛擾的家族,不如選擇一個可以隨心所欲支配的家族千金。 人們推測,雖然艾琳・埃洛德的外貌略遜,但想必擁有令人驚異的溫順與馴良個性。他們私下議論著,從小就在戰場上打滾的大公,大概是選了一位能夠撫慰自己的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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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3
「啊,閣下……!」 白色的床單上散亂著淺褐色的髮絲。艾琳抱著百合花抬頭望著切薩雷。 當這個體格壯碩的男人如野獸般伏在她身上時,艾琳有種隨時會被吃掉的錯覺。他那雙鮮紅的眼眸即使在昏暗中依然發著明亮的光芒,更加深了這種感受。 他雙手撐在艾琳頭的兩側,直直地與她對視。隨著對視時間的延長,艾琳變得越發不安。最終無法承受的她輕輕地將頭轉向一邊,他便用溫柔的聲音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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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4 ✿
艾琳本來想看的當然不是這個。她原本只是想確認那道傷疤,卻突然與一條巨蟒對上了眼。艾琳像是撞見美杜莎般,瞬間僵在原地。 趁著艾琳如石像般僵住的時候,切薩雷一隻一隻地脫下皮手套。黑色的皮手套落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如今切薩雷左手無名指上只剩下那枚婚戒。 一直呆愣著的艾琳本能地往後挪動身子,但在床上就算想逃也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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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5 ❤︎
並非只是簡單地釋放,而是釋放了驚人的量。然而竟然這麼快就再度膨脹,甚至比剛才更加壯碩,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在新婚之夜的臥室中,新娘無處可逃。與慌亂的艾琳不同,切薩雷絲毫沒有動搖,彷彿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他用低沉而溫柔的嗓音安撫著艾琳。 「本來就是這樣的。」 「原、原來每個人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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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6 ❤︎
下腹傳來劇烈的疼痛,讓艾琳不禁淚流滿面。她一邊啜泣,一邊緊緊摟住切薩雷的肩膀,蜷縮著身子啜泣。 「啊,進不去的……好痛,嗚嗚,好可怕……」 然而切薩雷非但沒有抽出那刺入她體內的凶器,反而一點一點地繼續推進。艾琳實在承受不住這疼痛,終於將指甲刺入切薩雷的皮膚。即使她用力到在他肌膚上留下清晰的指痕,切薩雷卻絲毫不見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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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7 ❤︎
還來不及思考他話中的含意,切薩雷已經開始動了。艾琳這才意識到,他之前一直對自己相當寬容。 「啊、嗯啊...嗚、啊...!」 每當那具魁梧結實的身軀向上頂弄,她的身子便隨之上下晃動。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根部,又退出。 每當厚實的龜頭擠壓著陰道壁深入時,呼吸便不自覺地屏住。隨著那向上彎曲的性器不斷摩擦著上方,唇間不自主地發出斷斷續續的奇異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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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8
在持續三年的戰爭中,特勞恩帝國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對卡爾芬王國施加屈辱性條約的切薩雷回到了帝國。一路歸來,他都在想著那孩子的笑容。 本來想著,一定在焦急等待自己歸來的孩子,該給她一份小禮物才是。帶著這樣的心情返國,然而—— 迎接切薩雷的,是艾琳的死訊。聽著萊昂內面容沉痛地傳達噩耗,切薩雷緩緩閉眼,又睜開。然後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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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59
艾琳呆呆地望著報紙。閉上眼睛又睜開,但報紙的標題並沒有因此而改變。頭版刊登的是昨天拍攝的結婚照。 '這是我嗎?' 她難以置信。艾琳瞪大眼睛,繼續盯著報紙。切薩雷一邊喝著濃茶一邊確認報紙頭條,瞥了艾琳一眼,隨即拿起桌上的《真理報》遞了過來。 艾琳卻沒能爽快地接過他遞來的報紙,只是定定地望著。切薩雷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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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0
多梅尼科伯爵屏住了呼吸。不知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切薩雷卻帶著笑容補充道: 「開玩笑的,伯爵。」 然而,那雙彷彿要滴出鮮血般赤紅的眼眸中,卻閃動著未能完全掩飾的殺意。不,或許是刻意流露出來的。 多梅尼科伯爵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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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1
不只是多梅尼科伯爵嚇了一跳,艾琳也驚訝得差點昏過去。她太過驚愕以至於微微張著嘴愣在那裡,多梅尼科伯爵困惑地打量著米凱爾和艾琳。 鼻梁上的雀斑因皺眉而擠在一起的米凱爾低聲嘀咕:「難得跟夫人單獨相處的時光。」 她因兩人獨處的時光被打斷而面露不悅。但既然該有的禮數還是得做,便懶洋洋地俯視著多梅尼科伯爵問道:「您有什麼要事嗎?伯爵大人來這裡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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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2
聽到切薩雷的發言,多梅尼科伯爵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露出一副懷疑自己耳朵的神情,就像剛才艾琳聽到那番話時一樣。 趁著多梅尼科伯爵僵在原地的時候,艾琳紅著臉抬頭看向切薩雷。聽說他進了皇宮,原本以為今天就見不到他了。 昨天也能見到他,今天也能見到他,這件事讓她難以置信。而且切薩雷甚至特地來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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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3
多梅尼科伯爵只留下了麵包袋就離開了。送走他之後,艾琳終於可以前往研究室。因為不太方便向旅館老闆透露大公妃是個藥劑師的身分,所以打算由米凱爾代為傳達。 當穿著帝國軍制服的米凱爾和切薩雷走進旅館時,整個旅館瞬間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喧鬧不已的人們全都僵在原地。 不論是正在用餐的人、交談的人,還是正要找零給客人的旅館老闆,都凝固在原地,注視著走進旅館的軍人們。當目光正要轉向站在切薩雷身後的艾琳時,米凱爾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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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4
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每當碰觸到切薩雷偶爾流露的情緒時,艾琳總是感到困惑。那些難以理解的沉重感情。他的言行舉止常常令她感到陌生。 想知道是什麼讓他改變成這樣。 然而,要直接向切薩雷詢問理由並不容易。與緊張得不斷顫抖的艾琳不同,切薩雷顯得極為從容。 他輕輕晃了晃被艾琳抓住的手。艾琳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手。但她的手腕立刻被切薩雷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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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5
那天的事情,切薩雷並未告訴艾琳。他也叮囑埃洛德男爵夫人不要將真相告訴女兒。 他知道,若是讓艾琳得知自己為了救她而逃離軍隊、還遭到皇帝的鞭打,她一定會哭泣的。 從初次相見時就淚眼婆娑的女孩,總是動不動就哭起來。大多是因為切薩雷無法理解的理由。 心愛的植物死了、或是切薩雷身上出現傷痕等這些瑣碎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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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6
一看到寫著教授們名字的信封,大學時期的生活頓時浮現在腦海中。 原本以艾琳的處境,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從未敢有過這樣的念頭,直到切薩雷第一次向她提及有可能進入大學就讀的機會。 艾琳不顧一切地向他央求,最終以「特勞恩帝國皇子的推薦函」這種略顯投機的方式,成功入學。 大學時期是艾琳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在那段時間裡,艾琳得以解答許多靠自學無法滿足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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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7
那是艾琳深切渴望的話語。正因如此,她更加確信這是一場夢。艾琳向夢中的切薩雷伸出雙臂。 他順從地投入艾琳的懷抱。艾琳帶著深切的願望輕聲問道: 「明天......還能見到您嗎?」 這是現實中她不敢向切薩雷問出口的話。就連這樣小心翼翼的願望,也只敢在夢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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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8
那只是因為切薩雷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小孩身上。 那孩子確實挺可愛的。特別是那雙混合著綠色和金色的眼眸,不僅獨特還透著神秘感。她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就像雲雀的鳴叫一般悅耳動聽。 但無論如何她終究只是個孩子。即便是奶媽的女兒,塞農也無法理解切薩雷為何要對這麼一個小孩投注如此多的關心。更何況她出身寒微,毫無助益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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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69
他對巫術的厭惡就達到這種程度。正當塞農思考著巫術時,忽然想起了切薩雷的生母。 失去皇帝寵愛後發瘋的她,嘗試透過各種巫術挽回皇帝的心。所有方法都失敗了,每天都在歇斯底里的她,在某一天展開了新的戀情。她與一位比自己年輕十五歲的宮廷騎士成為了情人。 那名仰慕切薩雷的騎士是刻意接近他的母親。藉由成為其情人,他也得以接近切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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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0
艾琳的唇瓣不自覺地微啟。這是她這一週以來最期待聽到的話語。心急之下,她甚至在開口之前就先點了點頭,這才趕忙回答: 「是的!我想現在已經不需要治療了。一點都不痛了,完全好了呢。」 或許是期待的緣故,方才就隱約有異樣感覺的私密處此時甚至泛起陣陣熱意。但艾琳隨即想到,不再塗藥並不意味著慾望就能得到滿足。 切薩雷今晚可能什麼都不會做。甚至可能根本不會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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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1
埃爾澤特大公夫婦的婚禮過去已一週,卻仍然每天都有新聞和雜誌報導著相關話題。 今日雜誌登載了一篇詳細分析埃爾澤特大公妃的文章。文章讚揚她的美貌,稱讚大公夫婦是天作之合。筆墨連篇的讚美之後,以一段煽動性的文字作結。 「...那一天,真正的特勞恩百合誕生了。期待埃爾澤特大公妃未來在帝都社交界的耀眼表現。」 緊握住雜誌的奧爾內拉雙手顫抖。她反覆閱讀最後那段文字,強撐起笑容,卻終究忍不住將雜誌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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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2
近來埃洛德男爵可說是非常幸福。 明明家道中落,已經沒有任何經濟來源而過著痛苦的日子。沒想到從來不抱期待的女兒,竟然突然就這麼成了大公妃。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橫財。埃洛德男爵光是想到能利用女兒的名聲盡情揮霍,每一天都過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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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3
切薩雷沉默片刻,注視著公爵與奧爾內拉。由於他身形高大,自然而然形成了俯視的姿態。 在眾多帝都貴族為了一睹埃爾澤特大公妃而蜂擁入宮的場合下,面對著無數雙注視的眼睛,切薩雷只是靜默地凝視著他們。帕爾貝利尼公爵終於按捺不住,率先開口: 「埃爾澤特大公閣下。」 作為特勞恩帝國政治名門的帕爾貝利尼家族,這位飽經政治風霜的公爵並未在臉上顯露任何情緒。他帶著從容的微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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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4
在明亮的陽光下,迪亞哥那被軍服遮掩的刺青顯得格外醒目。由於他本就體格健壯,再加上那些刺青,整個人的氣勢更顯得兇猛。若是在路上不期而遇,恐怕會默默轉身走向別處吧。 事實上,不只是迪亞哥,切薩雷的騎士們都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他們都是一生在軍旅中度過的人,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難以應付的對象。 艾琳若不是從小就認識他們,想必也會感到害怕。正因為知道他們的溫柔,所以才不會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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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5
艾琳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一邊小聲反駁: 「動物和人怎麼可能成為朋友。」 聽到這極其理性的反駁,切薩雷輕笑出聲。他邊帶著艾琳往前走,邊悠閒地接話: 「也可能會成為朋友。這次正好讓男爵證明給我們看吧。」 和切薩雷閒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艾琳跟著他繼續向前走。不知不覺間,關於父親的話題也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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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6
艾琳緩緩闔上雙眼又睜開。萊昂內似乎並不期待她的回答,視線又回到切薩雷身上繼續說道: 「小時候我也曾經嫉妒過。但後來才明白,那樣的心情其實毫無意義。人怎麼可能追得上神呢?」 萊昂內溫柔地微笑,臉上盡是對這個唯一的雙胞胎弟弟的自豪。 「有切薩雷這樣的弟弟,我深感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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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7 ✿
艾琳經常夢見切薩雷。畢竟他是她日常最常想著的人,因此也理所當然地頻繁出現在夢境中。 這些夢大多相當寫實。不過就是和切薩雷在皇宮花園散步或是一同飲茶等平靜的情景。 但在他出征期間,惡夢卻變得頻繁。大多是聽到不好消息的夢境。有時候則是無止盡地注視著切薩雷的背影。在夢中不管怎麼呼喚著漸行漸遠的他,他始終不曾回頭,每當從這樣的夢中驚醒,枕頭總是被淚水浸得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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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8 ❤︎
艾琳努力照他說的那樣坦誠以對。每當手指進出時,她都毫無保留地展現一切。 她不再刻意壓抑愉悅的嬌吟,期待著切薩雷即將帶來的快感。他緊緊摟住艾琳不住顫抖的身軀,手指一根根地增加。 快感如細雨般綿密地升騰,遍布全身。腦中充斥著熱氣,令人暈眩。艾琳整個人依偎在切薩雷身上喘息著,突然冒出一個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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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79 ❤︎
艾琳驚訝地止住眼淚,滿臉疑惑地問道: 「三次嗎……?」 她慌忙回想當時的情景。那時她曾問過別人都是怎麼行房的,問是不是都要做兩三次,但切薩雷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這下說是約定,對已經疲憊不堪的艾琳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但她無法向他詰問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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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0 ❤︎
切薩雷自稱是個溫柔的人,看起來似乎也是真心這麼認為。艾琳一時忘了眼前這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公閣下,忍不住用一臉「您在說什麼啊」的表情望著他。 切薩雷讀懂了艾琳眼中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他輕輕撫摸著艾琳仍在微微顫抖的身軀。 「如果我不夠溫柔,妳大概連路都走不了了。」 他一邊輕撫著艾琳沾滿淚水的睫毛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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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1 ❤︎
突如其來的親吻不若往常般溫柔。在這彷彿要將她吞噬般粗暴的吻中,艾琳下意識想往後退。然而切薩雷的手已牢牢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動彈不得。 '原本是我想先吻他的......'這個想法稍縱即逝。不過誰先吻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正在親吻。艾琳緊貼著他的身軀,持續這個深吻。 她始終沒有閉上眼。艾琳直視那道凝望著自己的目光,事實上她也無法避開。她完全被他的眼神所束縛,無法將視線移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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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2
粗暴的雨絲敲打著窗戶。艾琳被穿透厚重窗簾的雨聲吵醒。 一睜開眼,她立刻驚慌地轉頭看向身旁。身邊躺著一個沉沉入睡的男人。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她原本迷糊的意識瞬間清醒。 這裡是磚房二樓的臥室。身上並不黏膩的感覺來看,是他替昏睡過去的自己清洗乾淨後帶到二樓臥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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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3
這確實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問題。艾琳本就屬於切薩雷,只要他不趕走自己,她絕不會主動離開他的庇護。 當艾琳緩緩點頭,切薩雷的手便失去了力氣。信箋拆刀隨著清脆的聲響墜落在地。 又是那樣的眼神。宛如支離破碎、一無所存的荒蕪廢墟般的眼神…… 切薩雷用沾血的手輕撫著艾琳的頸項,緩緩撫過自己留下的指印,然後短暫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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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4
切薩雷手持著滴血的劍,佇立在酒館中央。 他殺了數十人。這是他第一次殺害平民。身為帝國軍總司令,這是絕不該做的事。 依帝國法律而言,酒館裡的那些男人並無罪過。就算他們拿死囚的屍塊做些什麼都不違法。 然而切薩雷仍然殺了他們。儘管將他們一個個割喉、渾身浴血,胸中的鬱結仍未消散。反而更加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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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5
由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務要處理,要所有騎士一起集合是很困難的。艾琳也沒打算強迫他們,只是請了最有空的一名騎士過來。 於是那天晚上,洛坦來找艾琳。 「突然叫您過來,真是抱歉。」 艾琳帶著滿臉歉意與感激望著他。洛坦皺起粗黑的眉頭,反倒露出不解的神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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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6
說完話後,艾琳輕輕咬住了口腔內側。她不該隨意揣測切薩雷的心思,還自顧自地說了那麼多。事後想來,是不是太過放肆了? 她不敢直視他的臉,垂下了視線。戰戰兢兢地觀察著他的反應,試圖悄悄鬆開握著的手。然而,手還沒來得及分開,切薩雷又緊緊扣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道有些重。艾琳被嚇得縮了一下身子,他立刻就放鬆了手上的力道。雖然變得鬆了許多,但依然沒有放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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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7
米凱爾很清楚。他的主人是因為生為皇子而成為軍人,因為是軍人才殺過人。 若是生為屠夫之子,想必會宰殺牛隻或豬隻。對切薩雷而言,人類與野獸並無二致。殺生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要是屠夫的兒子,我大概也會跟著閣下處理牛內臟吧。」 米凱爾想著切薩雷最近的所作所為,不經意地喃喃自語,一旁的迪亞哥隨即丟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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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8
剛進入大學時,艾琳遭受了嚴重的排擠。以皇子推薦信入學的她年紀尚輕,若說不被其他學生和教授們看不順眼才是怪事。 雖然明白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但有時還是覺得很辛苦。整天無人可以交談,獨自待在宿舍房間裡,將一天發生的事情寫進日記時,總會想起在帝都的切薩雷和騎士們。 '要是有人能一起愉快地聊天、說笑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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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89
切薩雷很清楚盧奇歐・蓋塔尼是什麼樣的人。是當時艾琳上大學時糾纏著她的蟲子。 艾琳在大學生活中適應得不太好,當時聽說她有了朋友而放任不管,結果對方卻成了跟蹤狂,惹人厭煩。 缺乏警覺心的艾琳只把他當成對自己很好的學長。那傢伙竟然拿偷來的東西自慰,這種事她做夢也不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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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0
艾琳本想問問這段時間過得如何,卻突然閉上了嘴。看著艾琳驚訝地睜大雙眼,盧奇歐似乎早有預料般輕輕一笑。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只是年少時的懵懂之情罷了。」 他說那已是流逝的感情,語氣輕描淡寫地帶過。艾琳原本因不知如何是好而僵在原地,此時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想趁現在告訴妳。那時候,我確實有這樣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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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1
帝都有許多名聲響亮的傑出藥師,但艾琳立刻就明白,葛倫達提到的那位藥師就是她自己。 這並非毫無緣由。葛倫達不僅熱衷於鑽研學問,也喜歡與新的人才進行學術交流。 她與藥學相關人士保持廣泛聯繫,帝都所有有名的藥師都與葛倫達有所往來。 人人都樂於與這位藥學權威建立關係,畢竟與她交流不會有任何損失。然而,唯獨有一位藥師,葛倫達始終未能建立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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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2
下車時不過是接受護送而握了一下手罷了,這本該只是出於禮貌的舉動,沒有任何特殊含意。 然而當盧奇歐緊緊握住她的手那一刻,氛圍頓時變得詭異。艾琳詫異地抬眼望向盧奇歐。 「……」 原本和藹可親的學長此刻眼神陌生,彷彿這個舉動裡藏著某種情感。或許是因為曾經收到過他表白過去的心意,這樣的感覺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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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3
面對他的提問,艾琳稍作思考。是否有必要向切薩雷提起被告白的事呢?況且那已是很久以前的心意了。 開車的軍官聽見了全部對話,或許早已完成相關報告。如果此刻由自己親口提起,說不定會顯得像是在炫耀。 '想不到我的人生會有這種事。' 被告白大概是艾琳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艾琳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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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4
話音剛落,切薩雷便調皮地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艾琳連忙解釋道,自己只是太久沒見到他,一時之間有些緊張。好一番解釋後,兩人才終於消除誤會,開始享用茶點。 艾琳和切薩雷在她最喜歡的皇子宮庭園露天桌邊一同品茶聊天。與他交談時,她可以暫時忘卻債務和雙親的事。在這愉快時光的尾聲,切薩雷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 「製藥售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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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5
帕爾貝利尼公爵家在帝都擁有一座價值不菲的宅邸,這座大宅世代相傳。 這座名門望族的宅邸外觀上留有歲月的痕跡,展現出古典韻味,內部卻走在最新潮流的尖端。 這棟融合了前衛與古典的帝都公爵府,與一頭鉑金色頭髮同為帕爾貝利尼家族的驕傲。這正是帕爾貝利尼家族是特勞恩帝國的根基與中心的明證。 帕爾貝利尼公爵阿塞夫在前往宅邸的馬車上,透過車窗望著公爵府,嘴角浮現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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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6
切薩雷打開玻璃保管箱。這件聖物已有數百年未曾接觸外界空氣。若是為了保存文物,這絕對是不該做的行為。 儘管可能對文物造成致命的損害,他仍毫不猶豫地這麼做了。因為他已經知道,這種程度不會毀壞它。 他將手中的羽毛舉向月光。金色羽毛依然光彩奪目。彷彿灑上金砂般散發著柔和光芒,每當沐浴月光時就像星辰般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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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7
過去切薩雷麾下有一位軍人。他不僅十分盡責,才能也十分出眾,在軍中能力備受肯定,一再獲得特別晉升。 切薩雷很是珍惜這位能力出眾的部下。甚至有傳言說他可能會從切薩雷那裡獲得騎士爵位。 因為個性溫和親切,年幼的艾琳也很喜歡他。然而,這位不斷步步高升的男子,卻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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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8
那是無可抗力的事。與艾琳原本計畫的冷靜且有條理的對談,就像是大陸的兩端一般遙遠。 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止住眼淚。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向他發問,但一抵達切薩雷所在之處,卻又被恐懼緊緊攫住。 那扇門,即便將手敲到泛紅也不曾開啟。她害怕他會無視前來詢問無關緊要問題的自己。 然而,門開了。切薩雷首先關心的便是艾琳。他問她是否哭過的話語溫柔得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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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99
切薩雷從不對艾琳說謊。與其說謊,他寧可保持沉默。他對艾琳始終保持誠實。 這一次,切薩雷也必定是認真的。只要艾琳答應他,他就會告訴艾琳她想知道的一切。 但艾琳無法做出這樣的承諾。那會動搖她的根本。 母親一直教導她們母女的生命都是屬於皇子殿下的。就連留給艾琳的遺言,也都是為了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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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0
他直視著艾琳的雙眼。她提出想要擁抱的請求,但艾琳早已在切薩雷的懷中。這份請求必定另有含義,切薩雷似乎正在懷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艾琳為了讓他更加確信,伸手碰觸他的軍服。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堅硬的鈕扣,緩緩解開。那雙猩紅的眼睛專注地注視著艾琳的舉動。當解開第三顆鈕扣時,她的手立刻被抓住了。 「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就算不這樣,我也會告訴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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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1
被握住的手微微顫抖。艾琳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每當切薩雷稱自己為丈夫時,她都會感到害羞。明明這稱呼一點也不為過。 「嗯……」 意識到只是點頭的艾琳才遲遲小聲回答。猶豫片刻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要是您不願意的話,不需要勉強自己盡什麼義務。」 切薩雷總是對艾琳很溫柔,大多能滿足她的要求。但她並不希望他連這樣親密的肌膚之親都要施捨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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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2 ✿
艾琳輕輕吻著他的胸膛,圓睜的雙眼裡滿是驚訝。這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話語。 當然,看著那完美的胸肌時,確實感受到某種性的悸動。精壯男性的軀體美得令人讚嘆。 但她從未想過要吸吮切薩雷的胸膛。只是因為當他愛撫自己的胸部時,那種甜美而迷亂的感覺實在太美好,所以認定這對他來說也一定是愉悅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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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3 ❤︎
白白反抗只是讓情況變得更糟。艾琳感受著頸間傳來的陣陣麻痛,輕聲回答了一句「是」。 當然,內心仍殘留著一絲反抗意識。畢竟她覺得,只要他能保持不動,自己就能做得更好。 '但如果他只有那樣粗暴地抽送才能得到快感的話......' 那確實得等到她更加努力進步之後才有可能。眼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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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4 ❤︎
「...!」 艾琳睜大了眼睛,甚至連叫聲都發不出來。身體被深深地禁錮著,動彈不得。只能顫抖著急促地吸了一口氣。 原本半靠在椅子上的身軀一下子被推向內側。艾琳的腰部彎成了弧形。她放開原本抓著裙擺的手,緊緊握住切薩雷的手臂。 滑落的衣裳雖然遮住了下半身,但這場景依然顯得淫靡。衣物的遮掩反而更增添了一分曖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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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5 ❤︎
他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放過艾琳。即使艾琳哭泣掙扎,渾身顫抖不已,他仍然沒有放開她。 一邊揉搓著她的核心,一邊不斷深入衝擊,讓艾琳不停溢出愛液,最終尖叫著攀上高峰。 「啊啊啊!」 忘記了所有的謹慎,艾琳使盡全力緊抓住切薩雷的手臂。制服在她手下皺成一團,但她已經無暇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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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6
疲憊不堪的艾琳很快就沉沉睡去,宛如昏厥一般。 確認艾琳已經深深睡去後,切薩雷脫下軍服鋪在地上。象徵帝國榮耀的勳章就這樣被鋪在破舊的屋子地板上。 這幅景象若是被那些懷抱高度愛國心的人看見,肯定會嚇壞吧。然而切薩雷毫不在意,更精確地說,他完全不覺得需要去在意什麼勳章。 反而覺得光是這樣還不夠,又脫下襯衫一併鋪上。這才將艾琳放躺在上面。切薩雷用手帕替艾琳擦拭濕潤的臉龐後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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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7
那些微微顫抖的字跡中,深深浸潤著艾琳的情感。那是被切薩雷拋下的艾琳,經過無數次反覆思量後得出的結論。 沉默許久的切薩雷用手撫過臉龐。儘管正值白晝,眼前卻一片漆黑。耳中傳來撕裂般的嗡鳴,伴隨著一陣暈眩。心臟傳來的悶痛讓他不禁嘲諷地笑了。 這是他在戰場上數日不眠不休,別說食物,連水都喝不上一口時都未曾體會過的痛楚。 如果當初他沒有前往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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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8
艾琳在紙上漫無目的地塗鴉。與其說是在記錄什麼,不如說是在零碎地傾瀉腦中紛亂的思緒。尖銳的筆尖在紙上劃過,黑色墨水勾勒出字跡。 惡夢?死亡。連續性...... 艾琳一邊隨意寫下腦中浮現的想法,一邊長長地嘆了口氣。根據至今發生的種種事情推論,切薩雷似乎做著自己死亡的惡夢。不僅如此,在惡夢中切薩雷很可能是親手殺死了自己。 '這不是單一的,而是具有連續性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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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09
面對如此膽怯的反駁,奧爾內拉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那彷彿霜刃般冰冷的笑聲,讓艾琳好不容易積蓄的勇氣又縮減了幾分。 奧爾內拉面無表情地凝視著艾琳。忽然間,她扭曲了嘴角,毫無疑問是在嘲諷。 「妳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妳嗎?因為艾琳腦袋純潔得很呢。坐上了別人那麼羨慕的位置,就算當個大公妃把骨頭都磨碎了都不夠。」 她輕輕俯下身,直視著對方的雙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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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0
當奧爾內拉像是射出箭矢般丟下那番話時,艾琳不知為何對她產生了一絲共鳴。 一個作為帕爾貝利尼公爵千金長大的她,與一個作為埃洛德男爵千金長大的自己之間,竟然會有何種共同之處?若是被他人聽見,恐怕會引來嗤笑吧。 但是無法阻止那份自然而生的感觸。奧爾內拉說要照著父親的命令過活,其實是在渴求著他的疼愛。因為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所以能夠理解。 艾琳回想起過去自己為了得到母親的愛所做過的種種。那時候,那些都是自己認定的最佳選擇而做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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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1
一瞬間的寂靜流淌而過。在這短暫的沉默中,貴婦人們相互交換著眼神。迅速交錯的視線中盡是濃厚的興味。 在場的貴婦人們都知曉婚前流傳的那個傳言。艾琳沒有收到求婚戒指的謠言,其源頭正是奧爾內拉。 原本眾人都覺得不可能有這種事,半信半疑的傳言如今竟得到了正式的證實。貴婦人們望向大公妃,期待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艾琳身上,想看看她會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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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2
艾琳抱著花束,整個人僵在原地。過度驚訝使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他竟然會來參加下午茶聚會。這是她完全沒有料想到的事。切薩雷有多忙碌,她再清楚不過。帝國裡不知有多少人都想見他一面,就連皇帝陛下都得等著見他。 可是他居然親自來到這個小小的貴婦人下午茶會,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貴婦人們也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個個都看呆了。她們眨也不眨地盯著切薩雷。 在特勞恩帝國,沒有人不認識切薩雷,但真正近距離接觸過他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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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3
切薩雷偶爾會詢問她的意見。每次艾琳都會仔細思考後再發表自己的看法。 但她沒想到連這種重大事項他也會徵詢她的意見。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若是在騎士或軍官面前也就罷了,在這些重要賓客面前被提問,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艾琳瞪大眼睛愣了一會兒。雖然和索尼奧準備茶會時有預演過可能的問答,但這種問題可沒有練習過。 這需要慎重回答,因為可能會牽涉到政治層面。正當她期待著切薩雷能給出一些暗示或眼色時,直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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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4
專注地閱讀學術期刊時,緊抿的雙唇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艾琳想要與切薩雷分享自己剛剛獲得的驚人發現。 她小心翼翼地避免使用太多艱澀的學術用語,輕聲向他解釋起目前正在閱讀的內容。 「切薩雷大人,這是我現在正在看的學術期刊。上面刊載了關於以植物為原料製造的生藥研究,啊,植物生藥是指不從植物中萃取成分,而是直接使用或是只進行不改變其性質程度的加工製成的藥物。這篇論文談到全草類生藥,全草類就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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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5
面對他親切的語氣,艾琳不禁又湧上淚意。他說她被雨淋濕了,就陪著她一起淋雨,這樣的皇子殿下又怎能不喜歡呢? 雖然很想放聲大哭,但艾琳還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已經被雨淋得渾身濕透了,要是這時候再哭出來,那就更糟了。 「皇子殿下。」她輕聲喚道,切薩雷低頭看著她。樹下的空間對艾琳來說算寬敞,但對他而言卻有點擁擠。畢竟他身材高大,頭幾乎要碰到樹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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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6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艾琳很快就確認了自己的預感是對的。一進入昏暗的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掛著帷幔的柱式床。 帷幔被束起,床上的人影清晰可見。發現床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艾琳慌忙低下頭。 身穿寬鬆睡袍的男子正是因佩拉托——特勞恩帝國的皇帝,也是切薩雷的父親。 艾琳低頭注視著地板,回想起方才低頭前瞥見的臉龐。皇帝膝下有多位子嗣,卻最是疼愛切薩雷。據說是因為切薩雷與他年輕時很像而倍感欣慰,就連對傳聞向來不敏感的艾琳都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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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7
即便他要她繼續說,她也沒有其他話了。再多說下去,恐怕就會顯得太過任性。 「真的沒有了...」 艾琳目不轉睛地看著切薩雷,希望他不要再追問了。她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擔心自己剛才的話是否讓他感到不快,所幸看起來並非如此。 艾琳暗自鬆了一口氣,輕輕呼出一口氣。她盡量控制得很小聲,但顯然還是被發現了,切薩雷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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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8
面對這個意想不到的問題,萊昂內緩緩闔上眼,再度睜開時嘴角浮現一抹淺淺的微笑。 「沒想到妳會來問這種問題。」 萊昂內禮貌地握住了放在他胸口的手,輕輕放了下來。 「前陣子帕爾貝利尼公爵來找我,我還以為是類似的事情。」 因為切薩雷半夜闖進公爵府的事件,帕爾貝利尼公爵揚言絕不會放過他。自然也找上了身為女婿的萊昂內,向他傾倒滿腹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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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19
這番話只能說是狂妄自大。一個沒有正式藥劑師經歷的大公妃初次推出的藥品,效果都還讓人存疑,竟說要留名帝國史冊。 然而,在場所有人在那一刻都真心認為阿斯皮利亞將會名留青史。因為大公宣告歷史時的態度不只是充滿信心,更像是在陳述一個已然發生的事實。 記者們還在愣怔之際,大公已從容地從他們面前走過。沒有人敢上前攔下切薩雷。呆立在原地的他們直到切薩雷進入議事廳後才驚慌地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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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0
米凱爾和艾琳兩人短暫地對視著。艾琳無法掩飾臉上的驚訝。她很清楚米凱爾是軍人,性格也不是什麼溫和的主, 但米凱爾在她面前總是保持著恭敬的態度,說話也只用最溫柔的敬語。然而此刻她卻頭一次看到米凱爾像街頭混混一般的模樣。 「……」 艾琳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呆呆地張著嘴站在原地。一直以來努力在艾琳面前裝模作樣的米凱爾頓時意識到自己徹底完蛋了。她狠狠地瞪著艾琳身邊的塞農,用眼神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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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1
「喵嗚」,一聲細長的貓叫迴盪在巷弄間。迪亞哥用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貓咪的頭。貓兒豎起尾巴,在迪亞哥的腿邊蹭來蹭去。 「這傢伙可是貝努街的貓王。你看牠的爪子和頭有多大,真的超級大隻。」 迪亞哥一邊誇讚著那隻大爪子大腦袋的貓咪,彷彿在炫耀自己的寵物。正在抽菸的洛坦冷淡地回了一句:「挺可愛的。」 當迪亞哥盡情地撫摸那隻在他面前翻肚露出肚子的貓時,身上立刻沾滿了貓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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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2
切薩雷不是個會談論自己的人。自然地,艾琳也從未聽他提過關於母親的事。 她所知道的,僅止於那些廣為人知的故事——那位女子受到先帝的寵愛,生下了一對雙胞胎,沉迷於迷信,最後以自殺結束了生命…… 艾琳從未想過要向切薩雷詢問這些。畢竟,光是提起就可能會讓他受傷。 然而,與謹慎小心到近乎膽怯的艾琳不同,那位最直接承受這份傷痛的兄長,卻毫不猶豫地談論起他們的母親。艾琳察言觀色,謹慎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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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3
陰冷的氣息籠罩四周。粗糙而令人不適的空氣,如同砂礫般鑽進肺部。 艾琳連眨眼都做不到。她的呼吸早已停滯許久。皇帝的發言讓她幾乎想暈過去,但萊昂內卻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若無其事地繼續說著。 「怎麼會沒有道理呢?真有趣啊?」 萊昂內暫時掀起的長袍帽子又重新戴上。然後,他用手稍微拉了拉帽緣,確保只有切薩雷和艾琳看得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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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4
盧卡眨了眨眼。他正努力理解從大公口中說出的「我的夫人」這句話。 他知道埃爾澤特大公妃的名字叫做艾琳。但他只是覺得名字相同,並未特別在意。這再自然不過了。艾琳這名字也不是特別罕見,同名同姓的人當然可能存在。 他完全無法將在破舊旅館二樓小本經營賣藥的窮苦藥師,與大公妃聯想在一起。 盧卡回想起自己曾在報紙上瞥見的大公伉儷照片。以出眾外貌聞名的埃爾澤特大公,以及與他完美相配的大公妃。當人們爭相讚揚大公妃美貌,用精靈、百合等詞形容時,他還無動於衷地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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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5
那句衝動的話語並非毫無緣由。 這段時間以來累積的諸多疑惑,以及切薩雷流露的言行舉止。 雖然不太會察言觀色,但艾琳向來自豪於比常人更好的記憶力。尤其是關於切薩雷的事,即便再微小的細節她都清清楚楚地記得。 他曾說過艾琳送的手錶與死刑犯的遺物一模一樣。然而那是特地向盧卡訂製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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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6
漆黑的鋼琴沐浴在從巨大落地窗灑入的陽光中。以烏木打造的鋼琴泛著柔和的光澤。 這架從海外遠道請來工匠打造的鋼琴,音色之美足以匹配其價值。 萊昂內喜歡看著弟弟彈奏鋼琴的模樣。當遇到傑出的演奏者,鋼琴總能展現出最動人的樂聲。 在皇宮設置的鋼琴室也全是為了弟弟。因為他有著足以成為知名鋼琴家的卓越技藝,萊昂內希望他至少能在皇宮裡偶爾演奏,便將鋼琴放置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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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7
他希望對方能說不是。期待對方能回答自己還有想法和考量,只是尚未告訴兄長而已。 他希望對方能毫不猶豫地否認,但卻沒得到任何回應。切薩雷只是微微瞇起細長的眼睛,直視著萊昂內。 一道如閃電般的頓悟突然劈開萊昂內的腦海。 '全都是因為艾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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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8
艾琳下意識地閃避,但最驚訝的反而是她自己。當她意識到自己躲開的瞬間,她的眼睛和嘴唇同時張開了。 「……啊。」 一聲輕短的驚呼脫口而出。本想說些什麼解釋,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這也難怪,這幾天她一直在苦惱該如何面對切薩雷,努力想躲著他。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如此尷尬,說不出話也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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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29
沒有使用任何工具,僅憑一己之手殺死目標——那平靜的聲音如此陳述。他輕輕撫過自己的頸項,隨後伸手將艾琳摟入懷中。散亂的髮絲纏繞在他的指間。 「我對妳的愛就是如此,艾琳。」 切薩雷平靜地說完這句話。 「不是僅僅取決於妳的用處而已。」 艾琳一時之間無法做出任何回應。然而,她能給出的答案終究是固定的。當她輕聲說了「是」,他便像是在讚賞這個簡短的回答般,輕撫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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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0
這些騎士們長期以來一直注視著艾琳和切薩雷。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兩人之間那微妙的變化。 艾琳意識到自己似乎讓氣氛變得怪怪的,本就緊張的她更加退縮了。 '這樣可不行……' 難得大家齊聚一堂。本該一同享受歡樂氣氛,她不想讓人為此分心。 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氣氛好轉。切薩雷也只是沉默地低頭看著她,這讓情況更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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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1
目前阿斯皮利亞正面臨嚴重的供不應求。儘管艾琳已經提供了可以大量生產的方法,但爆炸性的需求量遠遠超過了每日最大產量。 一開始,只有對埃爾澤特大公家有興趣的人才會購買阿斯皮利亞,純粹是因為想要藥瓶上印有大公家的徽章。 然而,隨著阿斯皮利亞的效用逐漸為人所知,就連對大公家毫無興趣的人也開始購買這款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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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2
米凱爾一個勁地抖著腿。作為一名穿著制服而非便服的軍人,這樣的舉止實在有失體統。 站在一旁的洛坦默默用腳踢了踢她的鞋子。這一下讓米凱爾那像地震般抖個不停的腿終於安分了下來。 然而,米凱爾安靜片刻後又開始揮舞起手臂。迪亞哥嘖了一聲,抓住了她的手臂。這下米凱爾又開始擺動起手指。 看著她這副坐立難安的模樣,洛坦嘆了口氣。但他也不忍責備米凱爾,畢竟他明白她緊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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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3
艾琳反射性地轉頭望向帳篷門口。然而,門口被布料遮掩,外面的景象自然是看不見的。 她正想從座位上站起,卻被一隻手阻止,連動都動不了。艾琳驚訝地轉頭看向切薩雷。她原以為他會比自己更早確認外面的情況。但切薩雷的神情依然和方才一樣沉靜。 「切薩雷大人......」 「所以妳想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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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4
聽到突然提到阿斯皮利亞,艾琳也跟著吃了一驚。因為她手邊已經沒有藥品了。 由於供不應求,連埃爾澤特大公府都已經沒有一點阿斯皮利亞的存貨了。雖然艾琳的研究室還有幾顆,但那是特地為了貝努街的鐘錶商盧卡準備的藥。 切薩雷明明也應該知道阿斯皮利亞已經用完的事實,卻還是面不改色地說要給藥。 艾琳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著切薩雷。這樣毫不猶豫就說謊的他讓她感到陌生。因為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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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5
波內法爾伯爵的名聲相當無瑕。當然也有些微小的瑕疵,但還不足以毀掉這位伯爵,讓他一蹶不振的重大醜聞並不存在。 指控他為卡爾芬的間諜,時機尚早。一旦以這項罪名處決波內法爾伯爵,其他人必定會立刻逃之夭夭。 為了處決波內法爾伯爵,切薩雷把自己作為祭品。 「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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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6
聽到這個問題,切薩雷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妳其實已經知道我會怎麼回答了。」 一陣暈眩襲來,艾琳短暫地閉上了眼睛。就如他所說,她確實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在槍響的瞬間,切薩雷臉上掛著笑容。那是一抹愉悅的笑,因為一切都如他所願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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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7
第一次遇見艾琳時,他十七歲。 即將成年的切薩雷,當時在各方面都處於不穩定的狀態。完全失去理智的母親為了要復活已逝的愛人,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 雖然是雙胞胎,但母親疼愛的孩子只有萊昂內。她將雙胞胎捲入自己施行的巫術中,但需要付出痛苦代價的巫術,卻只選用切薩雷。 那是因為她毫無根據地相信,流著特勞恩皇室血脈的切薩雷之軀,會對巫術產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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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8
萊昂內沉默了片刻。良久的靜默之後,他才艱難地開口: 「......遺書?」 「陛下不是最後一個去見過艾琳・埃洛德嗎?」 「......」 因違反毒品法而被緊急逮捕的艾琳・埃洛德立刻被關進了監獄。面對必死的艾琳・埃洛德,無人前來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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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39
在場的貴族們沒有一個能立即理解埃爾澤特大公的命令。他們呆滯地僵在原地,直到銳利的劍刃抵在脖子前,才完全明白話中之意。 直到死亡近在眼前,貴族們才遲遲回想起不久前在帝都悄悄流傳的傳言——埃爾澤特大公在菲奧雷街的酒館大開殺戒,屠殺平民。 皇室為大公的屠殺行為添加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大公則被處以謹慎處分。 貴族們嘲笑埃爾澤特大公瘋了。他們把這當作八卦津津有味地討論,卻從未想過這瘋狂的刀鋒會指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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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0
在狩獵祭中朝埃爾澤特大公開槍的犯人,當場就被大公的士兵逮捕了。 犯人雖然否認自己的罪行,但現場發現了留有兩發子彈射擊痕跡的槍枝,讓他無處可逃。 再加上揭露了他平日就以接受非法委託為業的事實,對於犯人的無罪與否就再也沒有討論的餘地了。 剩下的疑點就只有暗殺背後的主使者。究竟是誰試圖暗殺埃爾澤特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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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1
沒有任何修飾語,只是平淡的要求。然而艾琳卻動彈不得,彷彿聽到了無法拒絕的命令一般,身體不自覺地僵硬起來。 從緊握著手腕的那隻手傳來一陣熾熱。剎那間,她擔心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但這份憂慮很快就煙消雲散。 這幾天觀察著切薩雷的傷處,艾琳感覺到自己的照護毫無意義。雖然擔心可能的感染而持續消毒與治療,但到頭來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的行為罷了。切薩雷的恢復力根本不需要任何藥物或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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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2 ✿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艾琳真覺得心臟彷彿墜落谷底。這是她從未想過會從切薩雷口中聽到的話語。 此生從未向他人請求過原諒的切薩雷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正因為這是第一次吧。本就劇烈跳動的心臟更加猛烈地躍動起來。 居然讓大公閣下說出這樣的話。艾琳覺得自己現在就該下床跪地,向切薩雷懇求原諒才是。 「不,您不該對我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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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3 ❤︎
向誰學來的?這真是從未想過的問題。面對意料之外的提問,艾琳愣住了。 切薩雷的手指緩慢地移動著。彷彿方才那急切的探索都是假象般,溫柔地撫弄著敏感的肌膚,在她體內輕輕攪動。 「嗯?艾琳。」 他低聲催促著。艾琳反射性地收緊下身,身子縮了起來。 這實在太理所當然了,反而不知該如何回答。明明答案昭然若揭,此刻卻令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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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4 ❤︎
艾琳原以為會被拒絕。畢竟之前說想要用嘴撫慰他的慾望時,曾被嚴厲斥責過。 但切薩雷並沒有責備艾琳,只是再次露出笑容。 「看來也沒什麼好教的了。」 艾琳一向是從切薩雷那裡學習所有新事物。聽他說沒什麼好教的,她不禁感到茫然。她眨著眼睛,在切薩雷胸前的手指微微顫動。 '但是我連手該放在哪裡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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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5 ❤︎
跟之前艾琳在他身上輕輕擺動的動作完全無法比擬。在這粗暴的動作下,艾琳急促地倒抽一口氣。 「啊、嗯、唔、等、等一下......!」 然而切薩雷並沒有理會艾琳的話語。艾琳被他緊緊抓住,被弄得亂七八糟。 他激烈地蹂躪著剛才艾琳扭動臀部時所刺激到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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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6 ❤︎
還來不及好好思考他那句話的含義,艾琳又一次攀上了顛峰。她顫抖的手原本緊抓著床單,不知不覺間改抓住了切薩雷的手臂。 纖細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臂膀,肌肉立即繃緊。感受著他青筋浮現的手臂,不知為何讓她安心。艾琳輕吟一聲,腰身弓起。挺起的臀部讓結合更加深入。 肌膚相撞泛起紅痕,私處被深深貫穿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艾琳感到一陣暈眩,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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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7
一連串在狩獵祭上發生的不祥事件讓帝國子民感到恐懼。狩獵祭本是為了祈求特勞恩帝國繁榮而向神明獻上的祭典。 在連獵具和服飾都嚴格限制的神聖祭典上,竟見到了非祭品的血。 首先是用杜松與鮮花製成的祭壇被獸血玷污,第二則是帝國的英雄遭到刺客槍擊。 就算是不信神的人,也不禁擔憂這是否預示著特勞恩帝國的未來蒙上了陰影。 不少人提出陰謀論,認為是不安分的勢力為了抹黑切薩雷的功績而採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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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8
「……大概就是這樣說的。」 米凱爾痛苦地呻吟一聲,緊緊抓住眼前的啤酒杯。她拿起比自己臉龐還大的啤酒杯,咕嘟咕嘟灌了下去,然後大喊:「啊啊啊!」 「叫我怎麼拒絕嘛!」 面對她充滿怨氣的喊聲,一旁同飲的塞農啜飲了一口玻璃杯裡的威士忌後回應道:「要對艾琳小姐說不,確實是很困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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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49
萊昂內和奧爾內拉要來探病,這個消息讓人意外。萊昂內來看望受傷的雙胞胎弟弟自然不奇怪,但連奧爾內拉也一起來訪這點倒是出乎意料。畢竟這兩人平時很少同行,這樣的情況實在特別。 '仔細想想,狩獵祭時他們也是一起來的。' 艾琳猜想他們大概是想向外界展示這不只是形式上的婚約,不過沒想到連探病這樣私人的行程都要一起出席。 雖然奧爾內拉似乎對切薩雷有意思,但以她那麼高傲的個性,應該不會主動提出前來探病才對,這就更讓人覺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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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0
洛坦感到一股寒意沿著脊椎流下。因為切薩雷的話語,聽起來彷彿早已洞悉一切。 「別太緊張,洛坦。」 切薩雷悠然地安撫著,從口袋掏出香菸叼在嘴上。洛坦想替他點火,但切薩雷輕輕揮手拒絕了。他劃了根火柴點燃香菸,然後把還帶著火苗的火柴扔進祭壇。 「米凱爾什麼都沒說。我也沒有派人監視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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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1
嗎啡,第一次投藥。15mg。 ─ 無色白色結晶。味道偏苦。投藥後立即開始發燒,但不嚴重。感覺很舒服。 ─ 已備妥嘔吐劑以防萬一,持續觀察反應。經過十五分鐘,無異常狀況。立即進行第二次投藥。 第二次,15mg。 ─ 發燒症狀加劇。些微暈眩及噁心感。十五分鐘後進行第三次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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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2
那是個性格頗為神經質的伯爵。這位給人嚴厲印象的男人此時卻像孩子般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伯爵如此失態。艾琳驚訝地抱著藥包看著他,隨後將藥包牢牢夾在腋下,趕緊上前試圖拉起多梅尼科伯爵的手臂。 「多梅尼科伯爵!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她很想好好安慰伯爵,但當務之急是替夫人注射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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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3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波內法爾伯爵一時恍惚。埃爾澤特大公對艾琳・埃洛德的寵愛,是眾所皆知的秘密。 然而,當卡爾芬國王正磨牙霍霍地想為死去的兒子復仇時,沒有一個貴族會想到「艾琳・埃洛德」。 雖然現在不知怎地竟成了大公妃,但當時的艾琳・埃洛德什麼也不是。 充其量不過是個男爵小姐。就算運氣再好,頂多也就是大公的情婦罷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門小戶出身。就連這點都因為大公不把埃洛德小姐當成女人看待,一旦大公對她那份奇特的寵愛結束,她就會立刻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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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4
艾琳用陌生的眼神望著切薩雷。倚靠在窗邊牆壁的男人,身影巧妙地避開了月光。 因為房間未完全點亮而顯得昏暗,無法看清切薩雷的樣子。只能從隱約映出的輪廓猜測是他。 這情況與平時太不相同。本來切薩雷總是不願在艾琳面前顯露出任何不必要的一面。 雖然偶爾會帶著來不及清除的血腥味和火藥味歸來,但像今天這樣赤裸地展現痕跡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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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5
對切薩雷的愛意是如此自私。不知別人如何,至少艾琳認為,自己的愛是非常自私的。 如果真的為了他好,就不該去挖掘他不願展露的那一面。應該要尊重並幫他保守秘密才是。 但艾琳想要知道切薩雷的一切。即使自己再怎麼努力,對切薩雷而言可能連一片花瓣的幫助都比不上,她還是想要守護他。 這並非切薩雷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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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6
當知道必須殺死七次的時候,切薩雷認為這並不困難。 反正不過是夢境中的存在罷了。就像一場夢一樣,他以為很快就能結束一切回去。 第一次親手殺死艾琳時,還算好。第二次、第三次也不壞。但隨著次數增加,切薩雷意識到自己正在逐漸消磨殆盡。 到了最後第七次的時候......終究還是沒能下手。切薩雷和艾琳在磚屋裡度過了漫長時光。放下一切,只有兩個人的完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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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7
雖然好奇皇帝為何未與奧爾內拉一同前來,但眼前這位可是皇帝陛下,艾琳不敢貿然發問。為了避免失禮,她立即屈膝行禮。 萊昂內靜靜地凝視向自己行禮的艾琳。一旁的索尼奧小心觀察著皇帝的眼神。 「近來可好?」 萊昂內柔和地笑著開口。 「上次在外面見面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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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8
對艾琳來說,這是完全始料未及的遭遇。她驚訝得一時僵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喚出對方的名字。 「……奧爾內拉。」 聽見自己的名字,奧爾內拉皺起眼角,發出一陣笑聲。與平時不同,她似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像是只有兩人獨處一般自在地表現。 艾琳緩緩將視線移向她肩後。神官們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望著這邊。雖然每個人都不同,但他們露出相同的表情,讓人感到一股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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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59
接著她拖長了尾音,帶著嘲諷的語氣回答: 「沒有呢?」 那眼神充滿傲慢,彷彿在觀察艾琳接下來會說什麼。換作平時,艾琳早就被這氣勢嚇得膽怯了,但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現在她卻沒有這種感覺。艾琳繼續說道: 「我調配了一種液態的、像糖漿一樣甜的新型止痛藥,成分和阿斯皮利亞不同。我覺得這種藥更適合奧爾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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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0
一踏入臥室,萊昂內便輕皺眉頭。 明明千叮萬囑要他躺在床上休息,切薩雷卻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等他。 「看來大公是不打算聽從皇帝的命令了。明明要你好好休養......」 一邊抱怨著坐到沙發對面,切薩雷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見到切薩雷的笑容,萊昂內也跟著笑了。 「艾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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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1
任何有眼有耳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不是為神而獻上的犧牲。 艾琳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身體在顫抖。她牙關打顫,渾身發抖地注視著切薩雷。 她早就知道切薩雷不是善類。如果非要分善惡的話,他應該更接近惡的那一方。 她也明白他的本性並非溫柔慈悲,而是只對自己特別寬容。 儘管如此,親眼目睹他殺人的場景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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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2
奧爾內拉微微張開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艾琳,反問道: 「難道他是......神明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諷刺,顯然無法理解艾琳所抱持的絕對信任。 被這麼一問,艾琳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有些羞赧。意識到自己方才回答得太過直接了。她輕聲補充道: 「是的......對我來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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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3
塞農無法理解切薩雷的話。但有一點很清楚,此刻的塞農也感受到這個情況帶來的無盡恐懼。 切薩雷是特勞恩帝國軍的核心。正因為有他在,帝國軍才能在看似不可能的戰爭中獲勝。 當塞農、迪亞哥和米凱爾,甚至連洛坦都動搖的時候,切薩雷仍然是那個堅定不移的支柱。士兵們對切薩雷的信仰,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 然而這樣的切薩雷,此刻第一次露出了崩潰的樣子。他的雙眼如同倒塌的神殿廢墟般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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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4
帕爾貝利尼公爵在倒塌的神殿前大聲咆哮,四處亂竄。他的舉動嚴重影響了救援工作,甚至引來士兵的阻攔。 當奧爾內拉終於被救出時,看見珍愛的獨生女傷痕累累的模樣,公爵當場就往一名正在進行救援的工人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想將女兒受傷的責任歸咎於任何人。對於盡心盡力進行救援的工人來說,這是極不公平的事,但沒有人敢向帕爾貝利尼公爵提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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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5
她以為切薩雷或許會笑。一如往常地輕輕勾起嘴角,暗自期待著他能斷言那夢境不過是胡言亂語。 然而他沒有說任何話。 滴答、滴答,水珠連綿不斷地墜入水面。浴缸中注滿了熱水,蒸騰的水氣裊裊上升。潮濕的髮絲黏在後頸上。 切薩雷緩緩伸手撥開她的頭髮。即便浸在熱水中,被他碰觸過的肌膚依然泛起一陣細小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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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6
在等待切薩雷回答的一瞬間,艾琳無比期盼著他能否認自己的問題。 然而切薩雷不再說謊。他只是輕輕冷笑,那是對自己的嘲諷。 艾琳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就如同萬神殿的坍塌一般,構築她整個世界的一切都在瓦解。 在這片破碎世界的殘骸之上,艾琳凝視著切薩雷。茫然地望著他的同時,她突然將他推開。 但切薩雷環抱著她的手臂絲毫未鬆開力道。艾琳被他緊緊禁錮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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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7
聽到這話,艾琳才想起還有人在擔心著她。 得知她在坍塌的萬神殿裡的消息後,騎士們一定比誰都還要揪心。那些為了她的安危連忙趕來的人們,她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白跑一趟。 況且她也有許多想問的事。艾琳闔上手中的書,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當然要見他們......」 然而才剛站起身,眼前一陣暈眩。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艾琳踉蹌了下,趕緊扶住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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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8
萊昂內瞪大雙眼望著切薩雷,眼白上佈滿血絲。他以充血的眼睛直視著自己唯一的弟弟,反問道: 「如果呢?」 隨後是一句銳利的追問: 「如果我對你說謊了,你打算怎麼辦?」 即使面對哥哥的怒視,切薩雷也沒有絲毫動搖。與燃燒著怒火的萊昂內相反,他反而顯得冷漠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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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69
切薩雷默默地再次關上車窗。戒備著的駕駛兵隨即加快了速度。 車輛穿過大門,經過長長的入口車道和庭園後,來到了宅邸的門口。那裡的氣氛早已同樣混亂不堪。從車上下來的切薩雷提高了音量呼喚: 「索尼奧!」 聽見主人這少見的高聲呼喚,僕人們皆不禁縮了縮身子,索尼奧才姍姍來遲地匆忙跑了出來。他的臉上早已汗流浹背。 「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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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0
瑪蕾娜即便把艾琳擁在懷中,還是難以置信地不停確認著她的臉。鏡片後那雙金綠色的眼眸在沾著雨水的睫毛下閃閃發亮。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擁有這樣的眼睛。毫無疑問,這就是艾琳。 一陣驚訝過後,瑪蕾娜的心這才猛然一跳。艾琳在雨中等了她多久啊,整個人都凍得像塊冰。艾琳冷得直發抖,連話都說不清楚。 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瑪蕾娜先把艾琳拉進屋內。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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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1
瑪蕾娜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無法完美地藏匿艾琳,她也很坦白地說了這一點。 「要是換成其他人也就罷了,大公閣下就不可能了。」 雖然遲早會被發現,但她的目標是盡可能拖延被發覺的時間。因此她想出的方案就是在菲奧雷街裡藏匿艾琳。 切薩雷很可能會以艾琳躲在隱密處為前提來搜索。正因如此,反其道而行,讓她在人潮洶湧的菲奧雷街工作,或許能爭取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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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2
菲奧雷街並不存在什麼美好的回憶。擅長記憶過往的艾琳依然能夠清晰如照片般地想起父親的醜態。儘管努力不去回想那些記憶,卻仍無法阻擋不期而至的回憶。 目睹親生父親交歡的那一刻,艾琳什麼都做不了。只是呆呆地看著,耳邊迴盪著母親的聲音,全身顫抖不已。 若那時切薩雷不在身邊,艾琳或許已經崩潰了。正因為有他在,她才能在他懷中找到安定,依靠著他擺脫那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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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3
就算去問騎士或士兵們,得到的答案大概也都差不多。能夠詢問非切薩雷部下的機會實在不多。 但當艾琳提出問題時,阿萊西亞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很多話想問。她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開口: 「難道......您是這樣稱呼大公閣下的嗎?」 艾琳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阿萊西亞面前直呼切薩雷的名字。她認為自己犯了錯,點頭承認時,阿萊西亞瞪大了雙眼。她臉上瞬間流露出的動搖,反倒讓問話的艾琳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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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4
以「伊倫」的身分開始的雜役工作,並不如想像中困難。艾琳緊閉雙唇假裝不會說話,只在舞台後方、倉庫和宿舍之間來回奔波。 沒有人會注意到這樣一個瘦小的雜役。臉遮了一半又不會說話,更是被人徹底忽視。只有那些要差遣她的舞女們例外。 「伊倫!」 「伊倫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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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5
高層包廂所在的樓層只賣出了一個座位。這裡幾乎沒有客人,檢查應該會比較寬鬆。 況且包廂的價格相當高昂。現在佔據包廂的客人必定是身分顯赫或富有之人。除非有人檢舉這位客人吸毒,否則軍方只會簡單確認就過去了。 當然,可能會有比這裡更好的躲藏處。但現在沒有時間從容地思考這些。 下定決心的艾琳趕緊穿過通道,進入員工專用的樓梯。這道用來端送食物和酒水的狹窄螺旋梯直通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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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6
聽到這意想不到的話,艾琳差點脫口而出「什麼?」。她連忙把即將衝出口的聲音嚥了回去,等著店員接下來的話。 「他說要戴眼鏡的店員去送餐,但我想來想去......」 店員不停地歪著頭。 「我們店裡戴眼鏡的就只有妳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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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7
「⋯⋯!」 艾琳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要是她是隻貓,大概會嚇得直接跳到天花板上去。然而現在只是心裡如此,全身僵硬得只有手稍微顫抖了一下。 艾琳張著嘴僵在原地,只能移動眼球把視線往下移。她的手被拉了進去,手肘深陷在簾幕中。在簾幕的另一端,有一隻大手正緊握著她的手腕。 不過,簾幕另一邊的客人沒有做出更多舉動。既沒有拉扯也沒有推開,就只是靜靜地握著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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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8
......毫髮無傷地被救了出來,除了奇蹟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了。顯然是神的眷顧保護了埃爾澤特大公妃。 帕爾貝利尼公爵阿塞夫冷著臉放下報紙。《真理報》這篇胡亂潦草的垃圾文章令他心煩意亂。 被倒塌的萬神殿壓住的奧爾內拉受了重傷。她一獲救就被送回公爵府,請來的專任醫生診斷後,表示她可能會終身跛腳。 阿塞夫怒吼著,這是說要讓帕爾貝利尼家的獨生女成為一個瘸子嗎?醫生發誓會不計手段地治好奧爾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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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79
除了神話之外,她也想從其他方面蒐集資料,但卻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最後,艾琳還是帶著一腦子的煩惱,以「伊倫」的身分去上班了。 艾琳無意識地撫弄著短髮假髮,透過眼鏡微微抬眼望去。就如同那些毫無頭緒的神話研究一樣,伊蓮的工作也很複雜,這都是因為包廂的客人。 工作時總覺得頭頂發癢,老是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包廂今天依舊只坐了一個位子。從這邊往上看,怎麼也看不清客人的樣子。艾琳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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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0
就算所有人都否定他,艾琳還是想站在切薩雷這邊。即使自己心中也產生了不信任的情緒,至少不想說出口。 她很清楚這樣的自己很固執死板。但也沒有辦法,畢竟一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這種性格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即使艾琳到最後仍在為切薩雷辯護,阿萊西亞也沒說什麼。她只是輕輕點頭,再次催促艾琳。 「還是先離開這裡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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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1
父親發出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嗤笑。但艾琳沒有跟著笑,只是緊抿著嘴唇,牢牢抓住手中的古書。 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讓她被賣到國外時,他用切薩雷會來救她這種藉口搪塞過去。 當然,那時候她也不是真的理解父親的作為。只是因為他是父親,是讓她來到這世上的人,才不得不勉強閉上眼睛接受。 但這一次她實在無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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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2
那日切薩雷從卡爾芬征討歸來,前來見艾琳時,洛坦也在旅館前等候著。 彷彿過去與現在重疊的瞬間。就如同那時一樣,艾琳沒有選擇的餘地。但不同的是,此刻的她並不是孤單一人。 艾琳顫抖著眼眸望著洛坦。他一向是個表情變化不大的人。就連平日總是帶著溫柔的眼神也變得冷硬,讓她完全無法理解他心中所想。 不知為何,洛坦無法與艾琳久久對視。他稍稍偏過頭,望向瑪蕾娜和阿萊西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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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3
當艾琳聽到舞女們在舞台後方的對話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我聽說過,獻祭是為了召喚神明,而若想實現願望,就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 「在神話中,向神明索求的人類總是會變得不幸呢。」 聽到這番話的同時,艾琳腦中掠過之前讀過的古籍。那些記載著神話的古籍除了建國神話外,還有許多其他神話。艾琳為了找尋可能有用的線索,一本也不漏地全都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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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4
雖然察覺到異樣,卻沒有處理的方法。只是不斷地崩潰瓦解。切薩雷像是旁觀者般,注視著自己步步崩塌的樣子。 在越過臨界點的那一天,切薩雷下令逮捕埃洛德男爵。不到一天的時間,埃洛德男爵就被押到了切薩雷面前。 切薩雷凝視著面前這個蒼老的男人。埃洛德男爵早已被恐懼籠罩。 「大、大公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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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5
如同雙胞胎的生母一般,萊昂內在臥室裡上吊自盡。作為一國之君的最後時刻,竟是如此淒慘的模樣。 切薩雷確認了萊昂內的遺體,並讀了他留下的遺書。不算太長的遺書中,盡是對切薩雷的話語。 萊昂內在道歉之後,請求將自己的軀體作為燔祭的第一個祭品。 '對不起,切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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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6
切薩雷凝視著被自己殺死的艾琳。他抱著癱軟的遺體靜靜等待。隨著艾琳的死亡,世界崩塌了。艾琳的屍體也隨著破碎的世界化為碎片四散。 忽然,一個前所未見的景象展開眼前。那是一片被黑暗籠罩的空間。當他呆立在那片漆黑之中時,一道金色光芒落下。切薩雷抓住了那道如同墜落之星般飛來的東西。 手中傳來堅硬的金屬觸感。那看似流星的物體是一只白金懷錶,是獻給火祭的艾琳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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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7
雙手被繩索綁住,艾琳步向斷頭台時,雙腿無力得幾乎無法正常行走。每一步都搖搖欲墜。 她的臉因恐懼而慘白,冷汗浸濕了全身。染著黏稠血跡的頭髮凌亂地貼在身上。似乎是被石頭擊中,鮮血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但艾琳沒有哭。 她沒有因為恐懼而尖叫,沒有為了活命而哀求,也沒有為了不平而哭泣。儘管因為恐懼而發抖,她依然堅持不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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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8
世人紛紛議論埃爾澤特大公,說他竟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所有權力。各種傳言中大多荒誕不經,或許是因為常人實在無法理解目前的情況。 大公對權力毫無興趣這件事早已廣為人知。他選擇讓雙胞胎兄長登上皇位,自己成為大公。但即便如此,誰也沒料到他連軍人的身份都會捨棄。 從少年士兵到帝國軍總司令,埃爾澤特大公一生都是特勞恩的劍。這樣的他,如今卻讓所有追隨他的騎士和士兵各奔東西,自己則躲進一間老舊的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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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89
平靜的時光比往常流逝得更快。一個月如一日,一年卻宛如一個月般流逝。埃爾澤特大公和那位老舊旅館的藥師,漸漸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去。 當艾琳被求處死刑時,第一個逃走的埃洛德男爵只來過磚屋一次。但當切薩雷把槍抵在他額頭上時,他立刻便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或許是因為他判斷已經無法從女兒身上得到任何好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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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0
雖然下定決心要殺死幻象中的艾琳,切薩雷卻無法輕易下手。即使嘗試過好幾次,最後還是無法掐住她的脖子,只能放下手。 艾琳是否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否則不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窗外的雨勢滂沱。在這個向來天氣溫和的夢境中,這是前所未有的暴雨。毫不留情的雨點打落,震撼著萬物。如此強烈,世上無人能夠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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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1
不知不覺間,切薩雷已獨自佇立在黑暗之中。他靜靜地站著,凝視著深邃的黑暗。然後緩緩地將手伸進口袋。指尖輕觸到那個幾乎忘了存在的小巧圓形懷錶。 他取出那只破損的白金懷錶查看時間。時針指向數字七。確認數字後,切薩雷靜靜地鬆開手。懷錶沒有墜落,而是懸浮在半空中。隨後化作光芒消散。 光芒飛散之時,那原本只有黑色的空間驟然轉變。黑暗如今佈滿了純白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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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2
切薩雷用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看著艾琳。雖然在漫長得難以計數的時間裡經歷過無數個艾琳,但眼前的艾琳卻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現實中的艾琳與夢中大不相同。緊繃的臉上不見燦爛的笑容,反而籠罩著恐懼。即使為切薩雷的歸來感到喜悅,也無法奔向他的懷抱,只是畏縮地傳達著恭賀凱旋的話語。 看著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說不心酸是假的。畢竟切薩雷知道一個會毫無顧忌地朝他微笑、投入他懷抱的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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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3 ✿
在帕萊奇亞大學時期,艾琳每天都在哭泣。雖然能夠盡情學習嚮往的知識讓她感到幸福,但同時也存在著令人苦惱的事情。 在那裡,艾琳就像是一顆突兀的石子。以皇子的推薦信年紀輕輕就提早入學的學生,戴著巨大眼鏡、用瀏海遮住臉龐的陰沉模樣。再加上性格也不夠開朗,自然無法獲得其他學生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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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4 ❤︎
柔軟的舌尖開始緩緩舔舐她的私處。細細品嚐著挺立的花核,直到花徑開始滲出蜜液,他的舌頭才探入其中。 濕潤的肌膚被舌尖挑弄著,發出淫靡的水聲迴盪在四周。等到原本乾澀的花徑完全濕潤後,他才抽出舌頭,換上手指。修長的手指輕易地探入深處。 四面八方緊緊包覆著的嫩肉被手指撐開。當他一邊吸吮著花核,一邊按摩著後方的黏膜時,艾琳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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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5 ❤︎
切薩雷明知會傷害艾琳,仍然毫不猶豫地說出尖銳的話語。他料想她必定會感到痛苦,也許還會怨恨地看著自己。 然而,那雙含著水光的金綠色眼眸並未因震驚而動搖。相反地,艾琳堅定地挺直腰桿,注視著切薩雷。 「就算您這麼說......我也不會放棄。」 她就像一株無論如何摧殘、踐踏都絕不會折斷的嫩芽。艾琳以她微微豐潤的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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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6
埃爾澤特大公妃消失的日子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因為她本就不善交際,人們並未立刻察覺到她的缺席。 然而,隨著時日流逝,漸漸有人開始感到疑惑。畢竟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 「……」 迪亞哥皺著眉看向大海。海鷗在港口上空吵雜地飛舞,周遭盡是掛著圖案招牌的店家。由於這裡是各國人士匯聚的港口,許多不通帝國語的人為數眾多,因而以圖畫代替文字作為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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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7
這一切是艾琳開始的。出於想要幫助切薩雷的一片熱忱而萌生的過錯,如今已經近在眼前開花結果。艾琳堅信,若這藥能問世,必定能造福帝國。 審判是嗎啡上市前必經的過程。從決定以埃爾澤特大公妃的身分繼續研究嗎啡開始,艾琳就已經做好了面對審判的心理準備。 塞農也一直支持著艾琳的選擇。為了即將到來的審判,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熱切地為艾琳準備著能助她獲勝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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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8
「埃爾澤特大公府醜惡的一面......這是為誰開立的免罪符?」 即使大公妃使用免罪符來逃避懲罰,罪行也不會消失。帝國子民將永遠記住大公府這卑劣的障眼法。 在大公妃的毒品製造事件曝光之際,帕爾貝利尼公爵的勇敢舉措值得稱頌。他選擇了艱難的道路,完全為了帝國與埃爾澤特大公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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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199
艾琳拿著紙條,呆愣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在神殿倒塌那天,她曾向奧爾內拉提出請求。 說要送給她合適的頭痛藥,請她讓自己能夠事先試用帕爾貝利尼家即將推出的藥品。 那款模仿阿斯皮利亞的藥品,即將在未經完整驗證的情況下發放給帝國民眾。雖然想盡辦法事先阻止,但公爵家要推出新藥的消息已經被各大媒體大肆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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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0
從一開始,切薩雷的目標就只有一個。他從未動搖過,始終如一。 就連因佩拉托這個一生中最榮耀的頭銜,對切薩雷而言也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從確認萊昂內會威脅到艾琳的安危那一刻起,叛亂就成了既定的步驟。 對切薩雷來說,這只是達成目標的手段,但對洛坦和迪亞哥而言,其意義卻截然不同。這些在戰場上與切薩雷出生入死的騎士們,都認為他們的主人理應登上最榮耀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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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1
伯爵夫人長年飽受病痛折磨。為了替深受痛苦煎熬的夫人尋求解方,多梅尼科伯爵四處搜羅各種止痛藥,最後才找上了位於破舊旅館二樓的艾琳。 即使在她成為大公妃之後,這段緣分依然持續著。艾琳選擇了伯爵夫人作為嗎啡的第二位使用者。當病情加重到一般止痛藥已無效果時,使用嗎啡後的她才終於得以緩解痛苦。 多梅尼科伯爵看著夫人平靜的呼吸聲而感到安心的那一幕,至今仍歷歷在目,但最終她還是沒能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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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2
艾琳緩緩嚥下口水。切薩雷輕笑一聲,移開了視線。從出生起就被眾人環繞的他,對於人們投向自己的關注總是不以為意。 無論是惡意還是羨慕,他都絲毫不在意。更準確地說,是根本就不想去費心思考。 即使因為夫人的罪行而必須出席審判,他也依然神態冷漠而傲慢,不疾不徐地向前行走著。就如同在慶祝特勞恩帝國歷史性勝利的凱旋遊行上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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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3
多梅尼科伯爵的現身讓審判庭內的所有人都掩不住驚訝。出席審判的陪審員和旁聽者並非單純為了好奇而聚集。 這是一場足以影響帝國局勢的審判。判決結果將決定埃爾澤特大公家族看似無止盡延伸的威勢是否會受挫,抑或是戲劇性地洗刷不名譽並扭轉局勢。 因此,眾人都敏銳地關注著與審判相關的一切細節。其中包括上院議長多梅尼科伯爵將以證人身分出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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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4
剝奪切薩雷的總司令官權力正是帕爾貝利尼公爵所期望的。他企圖讓因佩拉托完全吞併切薩雷一手培養的帝國軍。 當然,他也預料到切薩雷會強烈反抗。因此,他打算透過這場審判徹底摧毀埃爾澤特大公府的名譽。 他原想藉由讓那位受人景仰的英雄大公墮落,使帝國民眾背離他。趁著民心動搖之際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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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5
艾琳無法理解他的話語。然而同時她也明白了,切薩雷根本不希望她理解。 在抵達大公府之前,他將車停了下來。接著換乘另一輛待命的車子離去。 與洛坦一同被留下的艾琳呆然望著離去的車子背影。軍用車輛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是該攔下他嗎?儘管切薩雷給了機會讓她前往神殿是正確的選擇,但細微的不安感卻一直糾纏著她的心,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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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6
聽聞埃爾澤特大公妃願意獻上自己的鮮血來舉行燔祭,神官們一時愣在原地。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斬釘截鐵地拒絕了艾琳的請求。 「這絕不可以。」 神官們毫不掩飾怒意,提高了音量。 「竟然為了私人目的要舉行燔祭......還這麼突然。就算是輕視神殿,這也太過分了吧?」 他們嚴厲抨擊埃爾澤特的傲慢。燔祭是為了神明而精心準備的莊嚴宗教儀式。而她竟然就這樣闖進來,要求立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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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7
切薩雷想起了他決定要殺死先帝的那一刻。那是艾琳十二歲的時候。 綁匪似乎觀察艾琳很長一段時間了。他知道這孩子好奇心重又喜歡點心和植物,便以從未吃過的糖果和稀奇的植物標本為誘餌,騙走了她。 當切薩雷收到艾琳被綁架的消息時,他正在最前線。 在那個激戰之地,說切薩雷的存在很重要都還不足以形容。雖然年僅十九歲,但他已經超越所有老將,儼然成為實質上的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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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8
「該死!」 帕爾貝利尼公爵一抵達皇宮內的私室就爆出咒罵。他的怒吼讓跟隨的侍從不安地再次確認周遭是否有人。 儘管在埃爾澤特大公妃的審判中獲勝,帕爾貝利尼公爵確實得到了他想要的。這場審判讓大公放下軍權,從總司令官的位置退下。對以軍方為主軸的埃爾澤特大公來說,這將是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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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09
帕爾貝利尼公爵不知道自己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只是可以確定,那一定是極為愚蠢的神情。 他多想狠狠摑自己一巴掌,看看這是不是一場夢,但他做不到。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因佩拉托......」 他喃喃重複著埃爾澤特大公的話語,軍隊已經踏著軍靴進入本宮。一名神情恍惚的貴族終於回過神來,大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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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0
不是去大公府,而是前往皇宮的話語令人感到陌生。艾琳只是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任何回應。她轉頭看向身後的祭壇。 金色熊熊燃燒的聖火已然消失,只剩下烈焰在祭壇上翻騰。神官們遲遲才察看祭壇,隨即發出嘆息。他們流著淚尋找神的蹤跡,認為若不是神聖的時刻受到干擾,必定會有奇蹟發生,於是再次祈求神明降臨人間。 然而艾琳心知肚明,在聖火燃起的瞬間,唯有自己觸及了神明。耳邊迴盪的時鐘滴答聲與交織的笑聲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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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1
艾琳屏住了呼吸。那是與今日祭壇上燃起的聖火一模一樣的金色光芒。 當切薩雷看見指尖閃爍的光芒時,他伸向艾琳的手停在半空。他想要收回手,卻沒能做到。因為艾琳已經迅速握住了他的手。 艾琳望著在切薩雷手中流轉的金光,然後抬頭看向他。 「……」 兩人無言地注視著彼此。與艾琳粗重急促的呼吸不同,切薩雷的氣息依然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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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2
特勞恩帝國迎來了新的皇帝。她出身男爵之家,年紀輕輕就加入軍隊,贏得了軍中的信任,還擁有四位忠誠的騎士。 她率軍打敗了眾人預料會失敗的卡爾芬王國之戰。因此成為特勞恩帝國的英雄,並以帝國子民的支持和軍方勢力為基礎發動政變,最終獲得因佩拉托的名號。 這確實是一個處處都不合理的設定。儘管這個世界如此漏洞百出,卻只有艾琳察覺到問題所在。沒有人感到任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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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3
艾琳作為皇帝,度過了相當不錯的日子。在塞農的協助下,她改革了帝國的法律並處理政務。軍方有洛坦和迪亞哥幫忙,至於掌控宮女和侍從以統馭皇宮的事,則是由米凱爾協助。 除了騎士們堅定的忠誠之外,艾琳研發的藥品阿斯皮利亞和嗎啡也為帝國帶來助益。光是出口藥品到他國所賺取的金額,就足以讓皇室財政充裕。 帝國民眾齊聲讚頌皇帝,特勞恩帝國也展開新的翅膀,蓬勃發展。然而,與日益繁榮的帝國相反,皇帝卻漸漸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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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4
艾琳周遭的一切都在碎裂。如同破碎的玻璃般,整個世界支離破碎的景象顯得如此不真實。 尖銳的碎片朝著艾琳灑落。儘管鋒利的邊緣直指著她,艾琳卻沒有閃避,反而伸出了手。 指尖觸及崩塌世界的碎片。一陣如被荊棘刺傷般的疼痛湧現。同時,一個新的世界出現了。 艾琳茫然地凝視著前方。雖然親眼目睹,卻難以相信自己所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因為眼前展開的是一幅不可能存在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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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5
儘管那只是幻象,他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艾琳在斷頭台上被處決。終究還是非救不可。 切薩雷稱艾琳為自己的妻子,將披風覆在她赤裸的肩膀上。那是只有帝國軍總司令才能穿著的、曾在凱旋遊行中使用過的披風。 披著紅色披風的死刑犯神情恍惚地仰望著切薩雷,眼神中帶著對絕對神祇般的崇拜。艾琳能清楚讀懂幻象中的自己此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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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6
艾琳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她感覺自己與他的視線相遇了。這一次,或許真的能將切薩雷從這裡拉出來。艾琳大聲喊道: 「切薩雷大人!請您清醒過來......!」 她呼喊著,請他不要再被困在這裡,快點殺了她吧。然而,那短暫的對視很快就被打斷了。她的聲音似乎依然傳達不到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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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7
那是一片漆黑的黑暗。切薩雷獨自佇立其中,確認著手中的白金懷錶。在確認指針指向七的位置後,他鬆開了手。懷錶升騰於空中,隨即化為光芒消散,黑暗中綻放出花朵。 萌芽抽出,花苞綻放,四周頃刻間遍布花朵。那是一個充滿白色百合的世界。 佇立在花園中央的切薩雷顯得格格不入。在純白花瓣間,他那黑髮與赤紅色的雙眼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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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8
或許這是切薩雷絕對不願見到的願望吧。他希望艾琳能獨自活下去。 但艾琳無法在沒有切薩雷的情況下活下去。讓艾琳變成這樣的人,正是切薩雷。 他將她視為最珍愛的人兒、疼惜呵護,無論她陷入任何危險都會拯救她,讓她心中充滿愛意。 那句「有一次,我沒能守護住」也是謊言。他最終還是救回了在斷頭台上被斬首的艾琳。他將自己投入地獄,逆轉了時間,終究還是救出了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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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19
在將王座讓給艾琳而選擇消逝之後,切薩雷長久以來一直被困在不斷重複的幻象之中。 甚至連這幻象在反覆輪迴的事實都沒有意識到,就這樣承受著永無止境的懲罰。直到艾琳出現在他面前時,那無限循環的幻象才被打破。 當艾琳在他即將與神談判的瞬間摀住他的嘴時,切薩雷明白了一切。明白艾琳也和他一樣,在幻象中備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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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0
艾琳說著終於對彼此有相同感受而感到慶幸的模樣中,找不到一絲怨懟。切薩雷凝視著那雙清澈的淺綠色眼眸,胸腔深處傳來陣陣疼痛。這是他極少經歷的情感巨浪。 艾琳總是說切薩雷救了她,但切薩雷從未這麼想過。被救贖的反而是切薩雷。 他一直都是為了自己而救艾琳。因為沒有艾琳存在的世界太過痛苦,他只是在試圖逃離那份苦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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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1
就算是那些認為切薩雷是因為愛情而起兵謀反的人,也不會認為那是唯一的理由。頂多認為那只是眾多謀反理由中最重要的一個罷了。 沒有人會想到,那確實是唯一的理由。 當然,不管外人如何議論和揣測,切薩雷都絲毫不在意。只有艾琳一個人獨自感到不安與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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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2
每當他呼喚自己的名字,艾琳都感到無比特別。那聲音穿透耳膜,撩動著心弦。 溫暖的體溫傳遞過來,讓全身都暖洋洋的。艾琳輕輕回過頭,抬眼望向那雙期待已久的赤紅色眼眸,問道: 「您很快就要離開了吧?」 她以為切薩雷只是抽空來看看自己。但不知為何,他卻悠閒地回答: 「我打算待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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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3 ❤︎
這一次,她立即就理解了切薩雷話語的涵義。因為有過與他共度的夜晚,所以能夠理解。艾琳雖然因為羞澀而躊躇,但還是說出了該說的話。 「還要做其他的......」 本來只是想解開腰帶,但眼下的情況似乎需要做點什麼。艾琳笨手笨腳地解開了腰帶。解開褲子鈕扣後,飽滿的輪廓從底褲中浮現。 小心翼翼地連同底褲一起褪下,那處一顫一顫地露了出來。艾琳不自覺地瞥了一眼窗戶。明亮的陽光正從窗簾縫隙間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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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4 ❤︎
當自己的話被原樣奉還,艾琳也無法否認。正當她猶豫時,切薩雷將緊握的臀部更深地壓向自己的臉。 他顯然很清楚這會讓艾琳驚慌失措。即便如此,他還是刻意做出更加直接的舉動。這算是艾琳隨意舔舐他的代價。 切薩雷像是親吻般偏過頭,將舌頭深深探入。他輕咬著最敏感的部位。儘管整張臉都被浸濕,他依然不以為意。反而更加細緻地挑逗,讓蜜液湧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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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5 ❤︎
對艾琳而言,這是她能做到最好的誘惑了。雖然不似他那般嫻熟,但她相信切薩雷會回應她笨拙的誘惑。然而不知為何,切薩雷並沒有立即回應。 「......」 看著笨拙地催促著的艾琳,切薩雷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太粗暴,但這實在一點幫助也沒有。 艾琳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即使不刻意做出任何誘惑的舉動,他早已被艾琳完全撩起了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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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6
切薩雷低頭看著睡得像昏過去一般的艾琳。她疲憊地沉睡著,一點也沒有翻動。 他習慣性地靜靜豎起耳朵聆聽她的呼吸聲。即使明知她已成為不死之軀,卻仍無法擺脫確認呼吸的習慣。聽了一會兒細微的鼾聲後,才從床上起身。 赤裸的身軀上肌肉優美地起伏。切薩雷用手撥開汗濕的髮絲,緩慢地邁步。他用濕毛巾替艾琳擦拭身體做好清理,直到幫她穿好睡衣,才開始清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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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7
艾琳夢見了自己年幼時的夢。那是戴上母親給的眼鏡、放下瀏海,去見皇子的那一天。 那是被綁架事件後第一次見到皇子。雖然心中充滿喜悅與期待,但年幼的艾琳卻無法輕易靠近皇子。這都是因為母親狠狠打她時說的那些話纏繞著她。 「都是因為妳...!皇子殿下竟然要承受這種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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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8
母親厭惡自己的丈夫。她怨恨那個未能將她提升至更高位的埃洛德男爵,執著於皇子奶媽這個職位。 在特勞恩帝國中,身為最受豔羨的皇子奶媽這件事總是讓母親感到幸福。在任何場合,只要提起皇子殿下的事就能受到矚目。切薩雷對她而言,是能充分滿足她那份渴求認同慾望的存在。 相較之下,丈夫只給了她一個「男爵夫人」的頭銜。那些財產也全都揮霍殆盡,對她來說簡直與仇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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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丈夫 - 229 (END)
「埃洛德男爵已經死了。」 洛坦冷淡地稟報。切薩雷正站在鏡前確認即將在加冕典禮上穿著的禮服,聽聞後輕笑一聲。 站在切薩雷身旁的塞農用手遮住臉龐,另一手緊握成拳,手中的文件瞬間被揉皺。